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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3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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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岁数,装柔弱也不太合适了。

他扯开嘴角对身后的小“姑娘”说,“谢啦,下次请你喝酒。”

然后伸手扯着bck的领子就出去了,好像是nv友捉j出轨男友一样,转身又把bck按在吧台,灌了两杯野格,这下人彻底安静了。

这也不是一个能聊天的人,子曰叼着酒杯,默默想着。心里有什么空落落的,距离优的忌日已经很近了,但他并不知道优葬在哪里,她的后事都是她家里人安排的,子曰只能算是她活着时候的狐朋狗友而已,怎么配si后还去人家坟前丢人现眼的吊唁呢?

所以说欢场的友谊,就像划过天边的流行,无论里心里记得多深刻,有多少次默默重温,美好总是短暂的。

午夜,他拖着bck回了家,扔shang的时候子曰甚至都有点恍惚,这间房子第一次带人回来居然是工作同事兼朋友,活该我单身。

bck喝醉了倒是很好摆布,尸t一样扔哪儿是哪儿,他扛着si沉的人,感觉就像是扛着过年刚杀的年猪一样,心里暗暗诅咒,下次绝对不带他来了。

毕业那么多年,子曰早就从当年那个si了两个老人家的亭子间搬出来了,现在住的是9号线边上一间一室两厅,主卧里扔了个bck,客卧没有床,子曰只能一个人靠着榻榻米上的懒人沙发倒了杯威士忌继续喝。

竟然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来倒是很明确,子曰从来没动过的独用厨房散发出了不该存在的香气,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但是满脑子还没醒透的威士忌让他睁眼就一阵眩晕,闭上眼睛缓了片刻。

神志堪堪归位,想起来昨天还有个bck,这香气莫不是这人会做饭?

门铃叮叮当当吵的他想杀人,然后门被谁打开,有外卖送过来。哦,是bck,他想。

然后撑起肘子摇摇晃晃到卫生间洗了个澡。一边洗还一边想,“太离谱了。捡了个男人回来,男人还是个田螺姑娘。”

转眼就到了4月,距离优的忌日越近,子曰越感觉难过。心头总有一种y云密布的感觉。

以至于连老大都拍着他的肩说:“你最近很丧?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酒?”

老大格外喜欢吃新疆烤r0u串,每次都会叫部门里一帮人去聚餐,反正公司也有teabuildg的专门费用,倒也不算破费。

子曰笑了笑,“那么明显吗?我有一个朋友的忌日快到了。”

“朋友?那么年轻就l’rry”

“没事儿没事儿。她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也没办法。”子曰没有骗人,jg神疾病也是病。

“好吧,你节哀,多调整情绪,想找我喝酒随时哦。”

“好。谢谢老大。”

这当口的子曰收到了老板娘发来的邀请函:《皮革脱衣秀》

点开私信聊天窗,他问:“给我发这个,是想请我去脱,还是想请我做观众?”随后想了想,“你们应该不缺观众吧?”

老板娘回的倒很快,“随便你,想参与也有你的衣服,不想参与就在下面吃吃喝喝。”

“4月第二个周一,怎么定这个时间?哦”他忽然想起来原来是优的忌日。怪不得老板娘那么殷勤的邀请他。

“对,你记得的。所以来不来?”

“来,当然来。我还要自己准备衣服,预定啊,给我一个h金档。”他明白老板娘的意思,总有人记得优,用自己的方法记得。他们玩的开心,就是他们纪念优的方法。

回家,翻出了几年前的旧衣服,吊带丝袜和长胶皮裙子,完整穿着的时候黑呼呼一片,但每脱掉一层,都会有一块皮肤露出来,先是肩膀,然后是腰腹,之后是腿和sichu

因为长期服用激素带来的细neng皮肤和天生低脂的身材在黑夜的聚光灯照s下显得格外se情,在场的音响开的整耳yu聋,但是并没有什么人生嘈杂。

大家的注意力都格外集中,盯着眼前不分男nv的人脸,半0、冷淡的一件件从身上脱下衣服,贴身的吊带袜,油光的材质表面反s着异样的光泽,在黑se的地毯上,整个人的身上布满了消极禁yu的光。

子曰的每个动作透着不经意,却又像是刻意排练过,如同传说中g人魂魄的海妖。

就像是拆一个礼盒,每打开一层都会期待下一层的惊喜。这件衣服他从几年前在中古店看到就一见钟情,买下来花了他半个月工资,但其实他从来没有穿过——

着实也没有人需要他穿这个。

现在有了,他要站在这里,在黑暗里点燃一簇烟花。

“总要有人记得吧。”他想。

最后一幕是他穿着吊带丝袜,手举着一瓶yet的油,缓缓的从头顶浇下来,粘稠的油脂流过他的头顶、刘海的发丝、额头、睫毛、挺拔的鼻梁和嘴唇,流过ch11u0的双肩,子曰用手在脖颈间抹了一把,油脂糊满了他的锁骨,流向他的shang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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