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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时间的不甘心,也不会长久的这样。
“你这是作践我还是作践你自己?”
关明鹤拉着梁楚生的手,绝望地说:“你让我有点儿用,行吗?”
上班前,梁楚生从药箱里摸出几个创可贴,走到浴室里对着镜子往自己脖子上贴。
该死的关明鹤当真是属狗的,咬得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了,胸现在还在刺痛。
他挑了个衬衫穿上,但脖子上裸露出来的皮肤还能看到齿痕。没什么能遮住的,不能大夏天的往脖子上贴两块膏药吧?
思来想去,创可贴可行。
收拾好梁楚生就出门了,走之前也没管关明鹤在干什么,只是让他走的时候关好门,说了句,下次别再来了。
可关明鹤是个犟种,你让他别来了他要是真能听话就好了。
到了公司楼下,梁楚生迎面碰上宋道成。
于是就无可避免地想到昨天的事儿,后悔真不该在宋道成面前喝这么多。可他当时心情不好,也没想到那酒喝下去后劲儿这么大。
进了电梯,宋道成注意到梁楚生的脖子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好奇地问:“你的脖子怎么了?”
“猫,被猫抓伤了……”梁楚生随口扯了一个谎。
“猫啊。”宋道成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笑了笑,“去医院处理了吗?”
“下班就去。”
电梯到了,梁楚生匆匆出去。
也许是因为被宋道成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他在宋道成面前总有种赤身裸体被对方打量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不舒服。
梁楚生和宋道成一前一后紧跟着进了公司,有些人在看到他们两个人是一起来的,拍拍旁边人的肩膀示意一起看过去。
几人一边看着梁楚生一边窃窃私语,梁楚生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和两个男同事一对视,他们便停下来不说了。
遇到这种事儿,说不在意是假的,可他又不能把别人的嘴堵上。
原本他在公司属于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唯一熟络一点的大概就只有晓玲了,可好像从那天回来以后,一下子变成了焦点。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种不舒服的视线黏在他身上。
尽管那视线不是纯带着恶意,但却也不是善意的。
他试图不去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但即使他不是真心热爱这份工作,也没办法轻易提出辞职。
梁楚生下了个早班。
本来以为一定会在小区楼下看见关明鹤,可是没有。
难道没走吗?
他上楼回到家,也没有看见人。
看来走了。
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他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把它撕了下来。
摸着被捂着出了汗的地方,他心里生出一点难言的失落感。
大概和习惯分手是需要一段日子的,这种难过的心情必不可少。
生活大概就是一直重复着昨天的日子,然后在漫长的无聊中走向死亡。
陈远是干房地产出身的,靠着他二姨这层关系倒是近水楼台,在行业内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这小地方新开的公司,规模小,业务量倒是不小,他第一天上班,就跟着加班到晚上八点,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
这地方距离梁楚生家不远,他在便利店买了点吃的,走到了梁楚生家小区附近。
天热都睡得晚,楼下还有人在跳广场舞。
关明鹤看见一堆小孩儿在那儿蹲着打游戏,他认了出来,不就是当初拿着石头扔他那熊孩子吗?
想起来那时候被一小孩儿欺负得那么惨,关明鹤觉得也算是耻辱了,但是要没有陈珂一直追着他打,他和梁楚生也许不能遇见。
他在路边蹲着抽完一根烟,忽然注意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停着车不奇怪,可车牌号他太熟悉了。
紧接着恐惧就像一张网一样落下来。
他发了疯地往梁楚生家里跑,哐哐拍门,把邻居都惊动了。
梁楚生打开门看见脸色苍白的关明鹤,慌忙把人拉到屋里。
“你发什么——”
梁楚生话没说完就被关明鹤抱住了。
关明鹤有点反常,梁楚生拍拍他的背,拧着眉毛:“你到底怎么了?”
“你有没有事儿?”关明鹤紧张地说,“今天有人找过你吗?”
啪嗒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
“除了你,谁来找我?”梁楚生推开关明鹤往地上看了一眼说,“你这么晚来扰民就是问这个?”
他把东西捡起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些速食。
“不是。”关明鹤接过来,脸色缓了过来,“你没事儿就好。”
“我能有什么——”梁楚生话说到一半停住了,转身往里走。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上次那件事儿,确实让人心惊,也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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