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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的地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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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寂寥的地坛,引多少文人墨客沉思吟叹?正如史铁生说的,不是佛度化了众生,是众生度化了佛。生命是有限的,而爱,是无穷的。我曾说过,京城那些皇家园林我最不愿意去,尤其是故宫。皇家园林对普通瞻仰古迹的人来说,是象征着权力威严肃穆,对我而言那是一个黑暗的囚笼,古代天子对大臣遗留的是神气,我以为那是鬼气。故宫是鬼气最重的地方。然而鬼气最重的地方往往是人们趋之若骛的地方,因为这是人内心世界里对权力的向往。但我对众多的皇家园林也有例外,那就是地坛,喜欢地坛别无其他原因,只因为史铁生。众多的皇家建筑、园林无论在建筑学上多么巧夺天工的精巧,对我而言,它在文化上都是拘泥的,它的威严肃穆大过玲珑奇巧的艺术价值,但是地坛不同,因为它有了史铁生。原来属于皇帝的地坛,因为有了史铁生从此换了主人,地坛不属于了皇帝,而属于了史铁生。有了史铁生的地坛有了灵气。是史铁生把地坛黑漆漆的鬼气扫除了。北京的名胜除了读书时,途经北京,同学非要去的天安门之外。我驻扎北京后到过的中描写的那样,它已经经过了一些修缮,墙壁上是皇家建筑的那种紫红色。林间路途平整,花园花草芳菲,池中游鱼翔底,那悬挂的硕大的铜钟似乎又在敲响着皇家的晨钟暮鼓,只有那在池上亭间的业余票友在咿咿呀呀的拉着胡琴,一声苍老嘶哑的声音唱着历代的兴亡,好像对应着那破败未曾修缮的祭台。不过那祭坛已经被大大的锁锁住了,只能透过门缝看到光阴从世间碾过的痕迹。的始末,展示各个个体生命对生命意识的体验,如八音齐奏,有小号、有定音鼓、有大提琴、有长笛,这是悲欢交融的交响乐。所有的曲调中的底色是悲凉,像张爱玲的小说,鲁迅的文字的底色,荒凉,彻底的荒凉,象征着生命自我感悟中的苍茫。然而史铁生的文字又与张爱玲和鲁迅的有绝对的区别,张爱玲的荒凉是岁月的空透和内在悲剧性如红楼梦的主题,鲁迅是对人性的绝望后的置死地而后生的荒凉,那是悲悯苍生的情怀,但是史铁生不同他从小我出发而后上升为大我从而文字里透出来得是从自我的悲闵到对苍生的怜悯。在这世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病孩子,我们面对着世间不幸得到来,怎么面对就像哈姆雷特所疑问的“到底是生还是死去”这样的困惑疑惑着每个人。面对人生的不幸,无法逃脱的不幸,或许我们只有悲剧性接受。悲剧性的接受也有不同的接收方式,安然与自我的哀怨。安然的接受是看破后的悲闵,明知生命归化是一场空,可是把生命存在的真实和空结合,这种安然变得底色宏大而深邃,所以这是一个文字与生命体验的超越,超越小我的自我哀怨达到包容任何孤独的个体生命在内的更大的生命本相。这个超越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阅历后的自我提升。在文章中作者有一章节专写到了母亲,作者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才四十九岁,相对于正常的生命是中途撒手人寰,这一如我的父亲。读着作者用宁静的语言描述母亲对儿子的情怀,我潸然泪下,或许生命对生命的理解就是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环境,适当的生命体验才能产生共鸣,如同张爱玲说爱情的时候说道的:“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冬季的地坛是寂寥的,望着那静静的落日,想着生命如那白驹过隙转眼即逝,你怎么能够不产生悲凉呢?想想生命脆弱至极,当你回乡时还曾见到那温和的微笑,听到那温和的话语,当你再次回去,什么也没有了,陪你走过二十几年生命之路的人,给予你生命的那个生命,现在只有寒灰黄土时,恐怕你对着真实会产生一种虚幻感。虚幻的让你不敢相信,让你至死在感性上也无法接受。人死如灯灭,理性告诉我们不要去幻想天堂,幻想另一个世界,生命的真实就只有一次。我在地坛一遍遍的行走兜圈,走过它的四角,在从林里听到乌鸦的啼鸣,那是生命哀号的声音。生编者按 寂寥的地坛,引多少文人墨客沉思吟叹?正如史铁生说的,不是佛度化了众生,是众生度化了佛。生命是有限的,而爱,是无穷的。命的乐曲如那鸟鸣,诞生时如黄鹂啼叫于柳稍,中间如沉默搏击的苍鹰,晚间归于丛林就如昏鸦。生命不可能长生的,人永远突破不了自我的限制,这个问题恐怕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每个人对死亡都是畏惧的,可是谁也逃脱不了这个归宿。对大千世界的生命来说,如果没有死亡“活着”本身就没有了意义,死是对活的肯定。这些道理我是明白的,这个世间的人都明白的,可是当我们走入自我的悲哀时,却谁也劝导不了自己,谁也阻止不了自己对亲人那刻骨铭心的怀念,我不行,史铁生也不行。我望着那废弛的祭坛想,如果我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还会如此痛苦吗?如果父亲到了八九十岁突然没了,我会痛苦吗?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理由发生,我还是会的,并不会减轻半分。因为父亲和儿子的亲情血缘会超越一切时空。只不过事情发生的越晚心理承受越大,或者说年龄大了对人生的执著之心会淡一些,会把痛苦深深的掩埋,把它转化成绵长的怀念。无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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