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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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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覃吟双臂无力垂落于身体两侧,头趴在桌面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原本在她手中的酒杯已经被喝空见底, 在她昏迷的一瞬间“咔嚓”一声掉落在地。

几秒后,江归荑弯腰将地上的酒杯捡拾起来, 摇动了一下,看见杯底空空荡荡, 已无任何残液。

想了想,她将桌上的酒又倒了一些在杯中,晃动均匀后,再次倒回了酒瓶里,随后将酒杯稳稳放到覃吟的手边, 作出她不胜酒力喝醉的假象。

收拾妥当后,她注视了一会儿覃吟, 待听到女研究员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后,她长长舒了口气。

此前,为了以防意外情况的发生,易北洲让她带上一些防身的物品。

为了防止被人看出端倪, 东西自然不能带得太多。

易北洲交给了她一把枪, 她思忖了片刻, 要了一些使人昏睡的药物。

易北洲并没有问她要将药物下给谁, 只是交代道:“军方特供的药物, 除非用国际上最严格的检验手段,否则检验不出任何端倪。”

换句话说, 以全员摸鱼的研究院目前的水平, 对该药物显然束手无策。

但为了万无一失, 此番她还是用酒液将下过药物的杯底重新冲刷了一番, 确保药物被稀释后更难以被检验出。

毕竟,研究院是否真的表里如一、全员摆烂,还是暗藏机锋,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临走前的一幕在江归荑的脑海中闪现。

尽管她已经带上了昏睡药物,易北洲还是将那把枪强行塞到了她手里,男人因长期握枪而布满枪茧的手指碰触到她的一瞬间,她竟然觉察到他的手心在轻微地出汗。

江归荑望进男人平静无波的眼中,看不见一丝惊惶与紧张。

然而,他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却将这一切原本埋藏在深海的情绪暴露出冰山一角。

似是察觉到江归荑意识到了什么,易北洲并没有放开递枪后本应立刻放开的手,而是在她手心处用指甲轻轻掐了一下。

江归荑手心极软,男人在她的手心上留下了一道月牙形状的掐痕。

江归荑的心脏似乎也被这么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有些说不出的酸胀。

易北洲低着头,注视着那道浅浅的掐痕慢慢消失,随后轻轻放开了她的手。

江归荑的手中还留着那把枪,男人掌心的热度却迅速在冰凉的空气中消散了。

分别之前,易北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说不出有什么意味,江归荑的心却漏跳了一拍。

江归荑的心绪重新回到眼前之事上。

她拿起女研究员之前随手放在一旁的白大褂外套,不出意料地在内兜里翻到了一张id卡。

身份卡的相框一栏,覃吟微笑地看着她,年龄一栏写着二十八岁,职位为高级研究员。

照片中的她显得更加生机勃勃,眼中充斥着信心与勇气,而如今,她眼中充满希望与期待的神采已经消退了大半。

思考了几秒后,江归荑放弃了直接拿走覃吟的身份卡的决定,而是披上了覃吟的白大褂外套,并仿照覃吟的样子,将后脑扎起的马尾散开,任头发弯曲松散地披在脑后。

做完这一切后,她将自己脱下的白大褂外套放到覃吟原先所放的位置附近。

时钟指向九点,江归荑走出了203办公室。

江归荑到一层的时候,研究院里几乎已经没有人了,为了节省电能,走廊里只留了几盏灯用于基础照明。

黄澄澄的光照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江归荑走动间模糊的身影。

冷冷清清,却显得有几分莫名的阴森。

通往地下室的门在第一层走廊的末尾,江归荑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只是一扇很普通的门,她用手试探着去拧那扇门,没想到门极其轻易地被打开了。

门把手上没有丝毫灰尘,证明最近有人来过。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活体变异种如此重要,稍有不慎就会对基地人员的生命安全产生严重的影响,因此常常有人来照看也是合理的。

通过身后走廊里的光亮,江归荑看见,门后是一道向下的楼梯,楼梯是迂回的,看不清尽头有什么。

她咬咬牙,握紧了随身携带的手/枪上,向下迈出了第一个台阶。

“吱呀”一声轻响,身后的门在她松开门把手的下一秒猝然合上,背后的光源也随之消失了。

放眼望去,一切都是漆黑的,无人知晓黑暗中是否蛰伏着某种恐怖骇人的怪物。

黑暗中,江归荑慢慢摸索到了楼梯的扶手,向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挪下去。

一时间,她的耳边只能听到自己沉沉的脚步声,以及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楼梯的扶手终于到了尽头,她向前摸索了一番,摸到了一片坚硬的平面,阻挡了她的道路,显然,她已经到了第二扇门。

全然的黑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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