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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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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眼怜爱地蹭着小狗,小声地道:“我给你取个名儿?”

小狗呜呜地叫了两声,又要来舔她。

陆四摸了摸它的狗头,爱怜地道:“那行,以后就叫你二楞子了。”

陆瓒:“……”

禁庭

五月底,夏老夫人派来的人终于抵达了舞阳侯府。

大魏有句老话说得好,三六九往外走。上至天子下至百姓,不管是嫁女还是出远门,都会挑「三」、「六」、「九」这个日子。

眼下正是五月二十八,陆瓒与陆四商议好,再过一日等二十九了便启程回瀛州。

陆四回了蔷薇苑,便见二楞子迈着小短腿挪到她的脚边。

“说你是二楞子你可真是个二楞子。”陆四俯身将它抱起,“没头没脑地往别人脚底下钻,你是活腻歪了嘛?”

二楞子显然听不懂,伸长了脖子又要去舔陆四。

陆四抱着它进了屋,对春夏道:“明儿咱几个一道回去,把二楞子也带上。它的狗盆也带着,这些天我给它惯得,没有狗盆就不吃饭,净会祸祸粮食……”

春夏笑道:“二楞子吃得多,又不乱吠,长大定是替小姐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

陆四揉了揉使劲蹭着她的二楞子:“听到没,春夏夸你呢。”

秋冬撩起珠帘进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光景

她一双素手正捋着白色幼犬,恍然之间秋冬竟感觉四小姐天生便该是如此,在盛光之下安逸闲适地生活才是。

此日此夜,舞阳侯府一片安宁祥和。

而处于元京中心的宫城之内,却是一片诡谲。

夜幕下的皇庭更显森严凝重,宫墙之上隐约可见的几只昏鸦在侍卫的火把照耀下四下惊散。

李遂意持了灯笼,身子稍稍向前倾了几分,有些焦急地扯住了刚从殿内出来的人问道:“如何了?”

宫婢见是陛下身边的李内臣,望着他欲言又止,只得颤颤巍巍地将手上端着的一盆水呈给他看。

李遂意提起灯盏一照,见那盆中一片红彤彤,还泛着浓重的铁锈味。

不是旁的,正是血水。

李遂意一惊。

眼前宫婢带着哭腔跪下道:“陛下将晁女史杀了……李内臣您救救我吧……我不敢进去了……”

李遂意叹了口气,只得偏头道:“你下去吧……”

宫婢千恩万谢,端着金盆匆匆走远。

李遂意将灯盏放在石阶上,慢慢踏入太华殿内。

宫人已经将大殿清理完毕,但血腥气挥之不去。四周一片昏暗,只内殿尚有一抹微弱烛光死死强撑不被黑暗所湮灭。

“陛下。”李遂意低低地唤,“可要奴去寻了慧夫人来?”

慧夫人是大魏后宫唯一的鲜卑女子,宣帝拓跋渊潜邸之时便侍奉的妾室。拓跋渊时常难以控制嗜杀的心性,唯有长孙明慧能劝得住他。

然而,内殿帷幔后的宣帝却久久不开口。

在李遂意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听到一阵低沉而缓慢的嗓音

“不必……”

李遂意打起了精神又道:“今日端王殿下宿在宫中,此刻想求见陛下。”

宣帝默了一瞬,又道:“不见……”

李遂意叹了口气,只得躬身退下。

端王立在丹陛之下,见李遂意出来便上前问道:“陛下怎样了?”

“陛下突然幸了晁女史,不知怎的又将人杀了。”李遂意只是摇头,“晁女史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能逃过这个下场……”

端王听后漠然道:“这与陛下无关。依着孤看,那晁盈本就心术不正,想是有那心没那个命罢了。”

李遂意叹道:“眼下陛下将自己关在殿中,奴要去唤慧夫人来他也不让……”

端王冷笑:“唤那妖女来作甚?你且等着,明日孤便让陛下心甘情愿地出了这式乾殿。”

李遂意眼睛一亮:“难道……”

端王一扬折扇,眉尾眼角上扬,带着些风流痞气。

“自然是安排妥了。”

宫门

二十九一早,侯府上下开始忙碌起来。就连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三小姐陆瑷也来为陆四送行。

“小四若冬日里来,明年开春还能看到我嫁人。”陆瑷淡淡地笑着。

她同二姐陆珍相似,皆是身段玲珑的娇弱美人,站在高挑的陆四跟前倒更像是妹妹一般。

陆四点头道:“三姐姐且放宽心,入了冬我就回来。”

陆瑷话虽不多,但眼神殷切,的的确确是关忧着小妹。她知道如今舞阳侯府处境尴尬,自己匆忙之下定亲、小四回外祖母那儿都是无奈之举。

陆瑷嘴笨,告别的话不大会讲,只拉着陆四的手道:“今早你也没吃多少东西,赶巧今早我的丫头买了点心来,你带在路上吃,别饿着自己了。”

春夏笑道:“三小姐有心了。只是四小姐晕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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