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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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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安一听来了精神,“莫非诚县也有?山匪横行?”

靳若:“山匪有?悬赏吗?”

赵正止:“林娘子说笑了,诚县那穷山僻壤,山匪都不屑去。只是传说那地界有?龙神驻守,颇有?些邪门。”

任参军:“诚县不到?一年时间,换了四任县尉,皆称是罹患怪病暴毙而亡。”

林随安飞快看了车太守一眼,车太守心领神会,小声补了一句,“后两任县尉都是吏部特别指派的,不料一去不回,着实蹊跷。”

喔嚯!这诚县县尉的死亡率有?些高啊。林随安心道?。

花一棠吹了吹蛇汤上的油花,挑起眼梢,“四任县尉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诚县县令难道?没给朝廷一个说法吗?”

车太守:“花县尉有?所不知?,诚县县令裘良是当地人,年过?六旬,身体孱弱,常年告病在家,不管事的。”

“那诚县的县务由?谁负责?”林随安问。

任参军:“年前诚县主簿朱全临告老致仕,举荐他的侄子接替主簿之?位,大约是新?主簿在打理。”

花一棠:“莫非新?主簿也是诚县人?”

赵正止:“诚县有?两大姓,一姓为朱,一姓为裘。”

林随安:好家伙,县令姓裘,主簿姓朱,感情这诚县的官员都是自?家人。换句话说,不止一条地头蛇,而是地头蛇蛇窝啊。

“其?实县令管不管事也无大碍,诚县一直以?来都是乡贤自?治。”车太守意?味深长看了花一棠一眼,“花县尉此去只要与?这些乡绅搞好关系,万事无忧。”

花一棠笑了,“巧了,花某最擅与?人攀关系。”

车太守点头,看了眼天色,起身施礼,“林娘子如有?所需,尽可派人传消息给我,车某定会助林娘子一臂之?力。”

林随安这次可真有?些受宠若惊,忙抱拳道?:“多谢!”

任参军和赵正止同时端酒起身,“祝诸位一路平安!”

过?了十里亭向南再走二百里,便是诚县。越往南走,官道?变得愈发崎岖不平,再加上连日多雨,道?路泥泞,马车行驶速度越来越慢。这个时代?的马车可没有?什么减震装置,林随安被颠得骨头都要散了,很快变成了方刻的盟友,每日在车上睡得昏天暗地。

偶尔颠得狠了,醒过?来,看到?对面的花一棠闭目养神,脑袋随着车轮的哒哒声左摇右摆,像个萌萌哒的车载公仔。

林随安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模样,每次花一棠这个造型,就?表示他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在泥水和雨水中奔走了整整六日,终于到?了诚县地界,缠绵多日的雨停了,露出了久违的蓝天。

午后炙热的阳光敷在脑门上,林随安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推开车窗,一面“茶肆”的旗幡迎风招展。

这是一个官道?边的野茶肆,设施十分简陋,一个茅草棚,一个土灶,一口大铁锅,粗瓷茶碗,茶肆旁有?棵茂盛的大槐树,树下喝茶歇脚的都是庄稼汉子,一群,席地而坐,手边搁着锄头,大口喝茶,大声聊天,很是热闹。

茶肆摊主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大爷,看到?林随安等人驾车而来,便知?是贵人,忙利落擦净桌子,从草棚下取出六个稻草蒲团送过?来。

草蒲团原本垒在灶头壁边,用土灶的热气烘着,还算干燥,只是林随安身上是潮的,坐在上面,感觉腚|下一片潮热,颇有?些不适,蜷起一条腿,尽量让胯|下通通风。

木夏不太高兴,上个驿馆刚买的蜜饯干果居然长毛了,靳若和伊塔负责赶货车,累得腰酸背痛,趴在桌上动都不想动,方刻将他的大木箱背出来,摆在旁边晒太阳。

身娇肉贵的花一棠坐得四平八稳,他换了身窄袖改良版胡服,根据木夏的说法,之?前的大袖子太吸湿气,穿着又沉又累赘,为了搭配衣着,簪子也换成了普通的桃木簪,扇子换成了素面白扇。

这身素净的打扮将花一棠的五官凸显得愈发俊丽明艳,做个比喻的话,像是寸草不生的荒地里长出一颗白玉雕琢的大白菜,低调得十分耀眼。

上茶的小女娘年纪和伊塔差不多,应该是摊主的孙女,身形窈窕,皮肤嫩得像豆腐,忍不住盯着花一棠瞧,靳若憋不住笑了,小女娘脸腾一下涨得通红,扔下茶碗、茶叶和茶壶跑了。

茶叶是散茶,没有?煮茶的茶釜、风炉等器皿,伊塔黑着脸要去马车上找茶具,林随安手疾眼快抓了几把?散茶扔进茶碗,开水一冲,端给众人,“入乡随俗,尝尝这散茶也没什么不好。”

众人都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尝试,林随安首当其?冲喝了一口,整个人都感动了。

虽然比不上现代?的茶叶清香,有?些涩苦,但起码不咸不酸不辣不麻,没有?葱花大蒜生姜胡椒栗子壳,像个正常的茶了。

伊塔看到?林随安的表情,端起茶碗,皱着眉头喝了一口,眨了眨眼,眉头舒展,又喝了一口,盯着茶碗陷入了沉思。

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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