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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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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府中过夜,待会儿我让徐舒送你回去。”

他考虑得倒是周到,难为元蘅在沐浴时思虑许久该怎么面对闻澈的盘问。

但如今看来,闻澈并没有打算盘问。

他越是不提,元蘅才越显不安。毕竟发生了什么众人都心知肚明,没有谁会平白帮人解围。

两人就这么在原处僵持了片刻,谁也没有先开口。直到徐舒将送元蘅回侯府的马车备好,来禀报时,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元蘅正欲走,闻澈却开口问:“你饿么?”

对弈

直到府中的侍从布膳递箸,将温热的饭菜摆上桌案之后,元蘅也没多说什么。

这顿饭甚像鸿门宴,她知道,闻澈此时问什么她都是躲不过去的。

不过元蘅心中没有过多忐忑,做了就是做了,她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眼下比柳全更要紧的事就是北镇抚司中的内奸,那人究竟是何种的权力能将柳全从诏狱中偷放出来。白日的时候元蘅便在想这桩事了,但当时还是在顾虑着宋景的安危,她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想。

饭菜简单,只有一盅温热的红枣银耳粥,还有几道摆在青瓷碟中的菜肴。

元蘅只尝了一口,眼神停在闻澈的衣裳上:“殿下今日这身曳撒倒是与平日不同。”

闻澈一直盯着她看,此时才垂眸看了自己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好看?”

“殿下在衍州的铠甲更好看。”

“你没看过怎知好看?”闻澈拢了衣襟坐好,手肘支在雕花红木的桌案上,漫不经心中带着懒散,微微抬眼看向她时,目若含星,“你信口胡话的本事不小。”

“猜的。”

元蘅不吃他这一套,便随意怼回去,“总比花天酒地时的衣裳好看。”

他将手中捏着的瓷杯搁回去,坐直了身子:“你又是从哪里听得这些诋毁本王名声之言的?”

“坊间流言。”

闻澈拾起面前没用过的筷子,不动声色地挡了元蘅去夹笋丝的筷子,面上却挂着看戏似的笑:“坊间流言你也信?你看起来不是这种不聪明的人。”

元蘅不与他争,挪动手腕,换了碟菜去夹:“流言不好吗?没有这些流言,这皇宫脚下的凌王府,怕是住着如坐针毡啊……”

盯着她看了半晌,屋中静得针落可闻。

忽然,闻澈笑了起来,笑了许久,他的目光却冷下来。

“只是留你在这里用顿饭,住凌王府是不是如坐针毡,元姑娘就不必太感同身受了。”

“殿下今日穿了这曳撒,查了锦衣卫,恐怕明日别说吃酒,就算是醉死在了秦楼楚馆,也没人再信您了。”

元蘅重新拾箸,夹了笋丝。

回了启都之后,闻澈不少次去拜访杜庭誉,从杜庭誉的欲言又止中,闻澈知道自己让恩师失望了。就算是皇帝,也对儿子的心性大改尤为震惊。

可面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女子,却是将他的伪装撕了个尽。

“醉死没人信,那就称病咯。”

闻澈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也不再隐瞒元蘅了。都被人看干净了,再狡辩假装也没意思。

但他还是不明白:“你如何得知本王去查了锦衣卫?”

“没人能从诏狱中逃出来,就算是神鬼,进去了也得扒层皮。试问谁能在诏狱中偷天换日?再者说了,柳全的儿子曾是锦衣卫都督,他的死确实有些惋惜,不少同僚下属都心中不甘。陛下对锦衣卫如此绝情,也会有不少心寒觉得不公的。能救出柳全的人,必然在他们之中。”

元蘅继续道:“那人能救出他,却不能出示玉令送他出城,还得让柳全颇费周折找到我,便说明那人身份特殊。这些,我能想到,殿下肯定也想到了。”

闻澈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殿下今日闯进破庙之时,腰间佩戴的是锦衣卫调令,但是跟着殿下来的人却是凌王府的府兵……”

元蘅稍稍停顿了下,缓声道:“既然已经刻意避开镇抚司,殿下又怎可能不查?”

依旧是一段天衣无缝没给人留余地的话,能教人心服口服但是又不甘心。眼前此人生就一副玲珑心,闻澈连辩驳的想法都没有。

只觉得有趣。

闻澈将筷子搁回碗沿,气定神闲道:“你这样缜密的心思,若是真与闻临成了婚才是有好戏看。”

元蘅反驳:“若真是夫妻成婚,原本也不是做戏给谁看。”

说了这些话,她觉得口渴,便给自己斟了杯茶,淡然饮了。

闻澈轻笑一声,将一小碟消食用的酸梅往她跟前推了下。她目光在酸梅上停了一瞬,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

曾经亦有一人细致至此,但对她只是爱慕,别无所求。

这日乌七八糟的事搅扰得人心烦,她原本就有些气不顺,现下更觉得沉闷。她慢慢地将粥用完,才觉得那股不安的气平复了些。

闻澈留她,又一句没提破庙中之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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