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和右(1 / 2)
左和右
小姐?
绘岛看着站在窗口的遗光,忍不住出言提醒。
今天阴雨,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冷风,她单薄的身体只穿着一件轻飘飘的夏衫。
遗光转过来,对着善良的女仆微笑。
请给我泡一杯热茶吧!
绘岛去给她准备了。
遗光转过头,继续望着屋外阴沉沉的天气。
她想起今早清晨。
你想,去看看他们吗?
管将雷打不动的早起,正在整理衬衣的领口,女仆想要伸手帮忙,被他拒绝了。
他转头,看着那半埋在被子里的身影,说出了这句话。
6点钟,天边还有未熄灭的启明星,绀青淡紫的天色从窗户里透进来。
那团蒙蒙亮的被褥轮廓一动未动,好似主人还未清醒。
管将顿了顿,依然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关门的声音,远去的靴声。
许久,院子里响起了洒扫的声音。
被褥里伸出一只细白的胳膊,遗光抬起点头,明亮的眼睛注视那扇小小的轩窗。
不如不见。
磕
绘岛将热气袅袅的花茶放置在桌子上。
馥郁清雅的香气弥漫开来。
她步下来,青松叠翠的窗景被抛在了身后。
亲人或许已经渐行渐远。
遗光低头饮了口热茶,
心肺都注入了热流,身体放松,重新变得温暖平和。
她没有了束缚,有了力量。
中午,管将依然回来用餐。
吃过了饭,一般他就要走了。
军署的事情看起来很忙。仅仅几次共餐的经历,他也是来去匆匆的。
遗光有时候真的很想尝试着问些相关的话题,但是怕太过突兀,一些准备好的话头,在肚子里转了转还是放下了。
这时,她正微笑的坐在椅子上,像往常一样目送着他离开。
而管将抬起的脚步却又放下了,他转过头,去看她
你喜欢看些什么书?
遗光不妨他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笑容凝滞,一时有些僵硬。
诗集比较喜欢看泰戈尔和徐志摩的,还有雪莱。小说也看的,多是郁达夫和伏尔泰,还有,列夫托尔斯泰。
她悄悄的观察他的表情,从诗歌,一步步加码。
果然,到听到伏尔泰再至列夫托尔斯泰,他的眉间泛起了轻轻的褶皱。
像是湖面泛起的涟漪。然而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唔。我让人帮你准备。
遗光心一松,看见他将手贴在腿侧,倒不似想走的样子。
准备那些我说过的吗?
她注视着管将,水眸灵动。
诗歌还好,常读常新。只不过小说也是近几年看的,却还没到想要温故的时候。
见他还认真的听着,遗光尝试着开口:
以前我最喜欢和同学看报谈论。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一个人待在这里,虽然有绘岛她们陪伴,却还是觉得非常的孤单无聊。
说到后面,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声音渐渐暗弱下去,头颅低垂。
从管将的角度,仅能看见她一点雪白的下巴。
他凝视着那片月白色,少女的面容看不清楚,同样,遗光也无法看见他复杂研视的目光。
长久的沉静,让气氛变得滞塞,遗光听见自己心腔咚咚跳动的声音。
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她的手心出了汗,心里开始没底。
军署里是不允许报纸传播的。这个要求恐怕暂时无法满足了。
他在和她解释!
遗光的心里重新又亮起了火苗,她突的抬起头,看着管将。
如果是这样就算了吧。我只不过是想要打发些时间罢了。想着报纸你们应该都会看的,就想等你回来后,可以有话题同你聊聊。
她雪白的面孔,温柔而虔诚的注视着他。
清亮的炯字,恰似春湖清澈见底。
管将坚毅的面容松动下来,泰戈尔和纪伯伦,还有雪莱,我都有看过。
他见她甜蜜的笑起来,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那房间里的书我可以看吗?
她又补充了一句。
很好奇管将都看些什么呢?
管将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回想着自己放置在卧室的书架上都有些什么样的书籍。
似乎有一部分是他在陆军所还有西点军校的课本。
后来西点军校的同窗们毕业跨洋寄给他的一些德国,欧洲流行的书刊文报。
甚至,还有几本党卫军的宣传册。
当时,他的同学Gunter曾经在一封写给他的长信里说到。
德国当前在伟大领袖希特勒的带领下,将重振日耳曼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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