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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似的舔了舔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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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宁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肩宽腰窄的健壮男子身着青玉色锦袍,正大马金刀、气势汹汹地坐在她的床榻边。

“裴翊之,你怎么没去卫所?”她揉了揉眼,不解地问。

听闻少女软糯微沙的嗓音,男人正襟危坐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一些。

“回公主,今日是休沐日。”

他一字一顿缓慢地说,又勾起一抹他认为是“温润”的笑。

他虽五官生得剑眉星目,俊美无俦,但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周身萦绕着沉稳冷峻的气势。

平日若是冷着脸可十分能唬人,婴孩见了都要被他吓着。

偏偏这会子他勾着一抹僵硬的笑,看起来十分滑稽。

李康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干什么呀!”

“宁宁不喜欢我这样?”裴翊之情绪有些低落。

李康宁闻言眨了眨眼,莫名心底一软。

若他身后长了尾巴,估计这会子就是沮丧地耷拉着了。

“你按寻常样子即可,别笑得这般刻意嘛……”

李康宁有些无奈。

她隐约猜到他大清早折腾这些的缘由,却不太明白,他对自己这满腔难以宣泄的热情到底从何而来。

李康宁又不傻,早在热河的接风宴初次见面,她就知道眼前男人心悦自己了……

裴翊之将她揽入怀中,附在她耳畔低声问,“那,我寻常的样子,宁宁喜欢吗?”

“……”李康宁语塞,略略红了脸。

喜欢吗?好像不讨厌。她想。

男人薄唇已贴了?上来,讨好似的舔了舔她的脸颊。

心尖微微一颤,李康宁轻咬下唇不语。

片刻后,男人又试探着问:“公主赐微臣一个物件,让微臣随身佩戴可好?待微臣再上战场,也有公主之物庇护微臣。”

一想到昨日那顾三身上的砗磲珠串有可能是公主所赐,他整颗心仿佛泡入陈醋里,酸涩难言。

李康宁怔了下,再次想起他明年中旬兴许又该再上战场了……

她的预知梦里,平额战争结束后,新任的额鲁特部首领霍集只是表面归顺大周,俯首称臣。

待大军撤出天山南北,他便在边境罗刹国的撺掇下再度掀起叛乱。

梦里的裴翊之就是二度参与平额战争之际,战死漠西。

她曾明里暗里向父皇提醒那新首领霍集的狼子野心。

父皇并非是忌讳与妻女谈论军国大事的君主。听了她的话,经过考量后便令主帅乔恺渊“护送”霍集一家入京,并扣留在京城。

但战争的事瞬息万变,就算没有霍集,说不准还有另一个莫集、张集……

梦里,为二平额鲁特,父皇不惜将各地精锐尽数调拨前往,连她的兄长皇太子也以身作则亲赴西北坐镇。

届时真要开战,她不会也不能扣下自己这骁勇善战的驸马。

哪怕知道他很可能是去送死……

见怀中少女脸色阵青阵白,裴翊之只觉心间抽着疼,宛如针扎。

“公主若不愿也无妨。”他的语气故作轻松。

“啊?”李康宁这才缓过神来。

她的声音愈发软了几分,“没有不愿,你想要什么,自己取便是。”

裴翊之沉吟片刻,道:“不若公主赐微臣一个香囊罢?”

李康宁随了其母康皇后,体丰怯热,还格外容易招惹蚊虫。

一年四季都会在腰间系只半个巴掌大的小香囊,里面装着艾叶、薄荷、白芷等驱蚊虫的草药。

“可,我待会给你挑一个。”李康宁顿了顿,“不,挑十个给你。”

裴翊之墨眸倏地一亮,甚至受宠若惊——

那顾三在腰间挂砗磲珠串又如何?他能挂与公主一样的香囊。

李康宁又戳了戳他结实粗壮的手臂,“趁着你今日休沐,咱们微服出府罢?我想跟你一同到城东隆福寺逛逛。”

裴翊之喜不自胜,哪有不应的道理?

在佩兰芷兰的伺候下,李康宁换上一身无绣花的缃色罗裙,头挽单螺髻,只斜插着两支素银簪子。

若忽略她那张昳丽明艳的小脸,瞧着倒真有几分像平民百姓家小娘子。

小夫妻俩乘着特意伪装过的车马一路来到城东的隆福寺前。

裴翊之率先跳下了马车,随即双臂穿过少女的腋下将她一把抱了下来。

“呀!你做什么?我自己会下!”

李康宁头一回在人前与男子这般亲密,震惊又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裴翊之只觉她可爱到了极点,着实想亲一亲她……

李康宁视线又落在他腰间系的嫩青色香囊上,忍俊不禁。

他身形颀长,体格魁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偏生腰间挂着个小巧精致的女式香囊,上头还绣着花花草草。

李康宁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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