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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因心中有所顾虑,自然说得不够详细,隻大致说了他和太子撞见了几个宫女吵架打架的经过,福儿恰恰是利用这种不详细,才混淆视听将此事归咎为女儿家的小分歧。
淑月虽被堵了嘴,但她在宫里待这么多年,也不是傻子,碧玉和紫绡更都不傻,见福儿隻字不提尚寝局马嬷嬷,便知晓福儿另有深意。
“真是如此?”
福儿斩钉绝铁地点点头:“就是如此。”
卫傅被气笑了。
“那你们打架又是怎么说?”
小圆脸上满是冤枉之色:“奴婢等人没打架,是紫绡跌倒了,奴婢扶她时不小心也摔了。”
“那她为何哭嚎?”
苗头又指向紫绡。
还算紫绡不蠢,忙道:“奴、奴婢那是摔疼了,才会哭。”
福儿生怕卫傅不信,睁着眼说瞎话:“殿下,她摔得可狠了,脚都肿了,奴婢手也擦伤了,前两日才好。”
陈瑾露出一丝极浅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看了几人一眼,尤其福儿,才转头对卫傅道:“殿下,女儿家偶尔争嘴斗气都是小事,奴才见几人倒不像是没规矩的人,恐怕是小喜子误会了。”
卫傅被气了个仰倒跌,他们与其在说小喜子误会,不如直接说他是个瞎子算了!
这宫女如此,陈瑾也如此!
尤其这圆脸宫女,尤为可恨,当着他面就敢耍花招,方才她突然跳出来,那打算要说话的宫女当即闭了嘴,卫傅可看得真真切切。
还有她之前嘴甜地说殿下和陈总管定会明察秋毫,之后拜却隻拜陈瑾,话也是对着陈瑾所说,仿佛笃定了陈瑾会帮着她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陈瑾为何会帮她们?
是因为陈瑾觉得他是故意找茬想撵走几人,想保这几个宫女。
卫傅并不蠢,相反他很聪明,只是他身居高位对下面宫人的一些事情不太了解,但并不是说他看不出来。
可前有小喜子顾虑众多,话说得含糊不清,被一个小宫女抓到漏洞,当着这么多人睁眼说瞎话混淆视听,关键他还不能反驳。
他堂堂一个太子,能在这跟几个小宫女分辨她们有没有打架?方才让小喜子出来说,就是以太子的体面,是不能搀和这种事,才借他之口。
现在倒好,几个人合起伙睁眼说瞎话来搪塞他。
说来说去,都是这个宫女的错!
卫傅瞪了福儿一眼。
福儿接触他的目光,眼神闪了一下,还做一副老实乖巧的模样。
这时陈瑾又道:“既然是误会,那就是算了。你们既已来了东宫,又身为殿下的司寝宫女,以后当谨言慎行。”
“是。”
这一次,四人倒是异口同声。
……
小喜子也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主子突然挑刺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搅黄侍寝的事,偏偏又让他出头,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他恐怕脱不了罪。
幸亏这圆脸宫女机灵,睁着眼说瞎话,硬是逆转了局面,也算是救了他一回,可他却并不感激福儿,反而生出一种此女是个妖怪之感。
所有人都各得其所,唯一不满的,大约只有卫傅。
他何止不满,简直快被气炸了。
偏偏这时候陈瑾又用眼睛瞧他,还等着他挑人。
他怒极反笑,目光落在跪在那的福儿身上。
“就她吧。”
说完,卫傅就扬长而去了,留下几个宫女面面相觑,方才她们都低着头,自然不知那句‘就她吧’指的是谁。
直到陈瑾别有意味地看了福儿一眼,让她回去收拾收拾再过来,几人这才知道挑中的竟然是福儿。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方才突然抱住我,不让我说话,是不是就是故意想在殿下面前表现?”淑月逼问道。
福儿绕开她:“你别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若不是你想表现,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话?你……”
紫绡道:“淑月你小声点,之前那事才过去,你是生怕我们不受罚?”
淑月满脸不甘不愿,到底声音压低下来,她恨恨地瞪着福儿道:“让我说,你就是故意的!”
福儿心里本就烦躁,见她还拉着自己不丢,当即爆了。
“你想死,别拉着别人一起!方才你是不是想喊冤叫屈,把事情推给紫绡?你把事情推给她,以她的性格,你觉得她会不会攀扯别人?”
当然会!
“真在殿下和陈总管面前掰扯开来,你觉得谁能跑掉?是,我是跟紫绡动了手,但事情一开始是你挑起来的,碧玉是帮凶。”
福儿冷笑,盯着淑月眼睛,一字一句道:“到时紫绡跑不掉,我跑不掉,你跑不掉,碧玉也跑不掉,还要追根究底把尚寝局牵扯进来,再闹大点,我们背后的尚食局、尚服局、尚功局一个没跑。你觉得把六局把胡尚宫何尚宫牵扯进来,你是什么下场?你信不信,就算你躲在东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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