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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福儿也不敢明晃晃的问,怕惹来侍卫们的警惕。
吃罢饭,福儿拿着碗去水边洗。
他们一般扎营都在水源附近,所以洗洗刷刷倒是不困难,虽不至于跟以前一样,但最起码不会蓬头垢面,反正福儿不允许自己跟卫傅蓬头垢面。
正洗着,突然来了个穿着军服的汉子。
福儿借着水的投影,看见这汉子一直盯着自己瞅,心中生了警惕,顺手抓住了水边的石头。
“你……”
“这位大哥,有事?”
福儿笑眯眯地站了起来,背后的手却紧捏着石头。
截止至今,她还没看见过这些负责押送他们的侍卫,对哪个女眷有不轨之举。可没看到不代表不会发生,福儿以前可是听说过落了罪被押送流放的女眷特别惨,女人都不是女人了,随意被那些官差轻薄侮辱,反正也没人管。
“真像……”
“像什么?”
“你叫什么名儿?”汉子突然问道。
福儿假笑道:“大哥,女儿家的闺名是不能告诉男人的。而且我是宫女,你可知道宫女在宫里都被视作皇上的女人,连御前侍卫都不敢招惹,你可别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到时我怕你性命不保。”
“你想到哪儿去了?!”
汉子有些没好气,似乎觉得福儿这么揣测他是侮辱自己。
“我就是觉得你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个熟人!”
福儿敷衍道:“那大哥肯定认错人了,我打小就进宫了,不可能像大哥的熟人。”
“打小就进宫?”汉子若有所思,“这又对上了!对了,你是哪儿的人?”
“辽阳的!”福儿不耐道,“大哥,你又不是官爷,难道还查户籍不成?”
谁知这汉子非但没恼,反而激动地追问:“那你家是不是在建京下面的靖安堡?”
福儿霍地抬起头。
像这种带着各类堡字的地名,可是她家乡那一片的特色,其他地方极少有,他怎么知道她是靖安堡的人?
“你是胖福儿?闺名叫多福?我说我怎么瞅着你眼熟,越看越像多寿,你家里是不是姓王?”
福儿听到胖福儿这三个字,就有点懵了,谁知越往后听越疑惑,这人怎么知道她的乳名和小弟的名字,还知道她姓王?
“我是你大姐夫,刘长山啊。你大姐王大妞是我媳妇。”刘长山一脸欣喜道。
这下福儿真被惊到了。
姐夫?她大姐确实叫王大妞没错,算算年纪,大姐可不是早就嫁人了!
“你真是我姐夫?”
刘长山点头如捣蒜:“我这趟是跟爷一起来的。不对,说错了,是我出公差,爷跟我一起来的,说要来京城看你。”
一听到爷,福儿顿时激动了。
“那我爷,他人呢?”
“……我们在承德就分开了,爷说去京城看你,等回去时再搭空回去,就算搭不上,爷身上有银子,我又给了他一些,应该足够他回了建京。对了,胖福儿,你怎么不在宫里,反而跑到这儿来了?若不是我瞅着你长得像多寿,咱们肯定要错过。”
此时福儿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她不答反问道:“对了姐夫,你不是在建京,怎么跑到承德来了,你说的出公差,是什么公差?”
“谁知道是什么公差,反正上面发话让出公差,我就带着手下几个小兵来了。”
刘长山挠了挠后脑杓道:“来了后发现人都是从建京附近各个屯堡来的,人很杂。这次上面挺大方,不光给发了马,还发了军衣军备,说出一趟公差,一人给二十两银子。这不,你姐给我生了三个小子,我天天发愁怎么养他们,看在银子的份上就来了。”
刘长山大致说了说他们来承德后做了什么,福儿这才知道姐夫这些兵丁极可能是宣王从建京那边调来的。
估计是做多手准备,谁知来了后却根本没派上用场。
又看他们太闲,跑一趟啥活儿没干,就派他们来和侍卫们一起押送废帝的家眷回京。
按照刘长山所说,侍卫们是一层,他们又是一层,上面专门交代过,这些废帝家眷一个都不能少,必须送回宫,少一个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跟福儿之前所猜的一个样。他们如果逃跑,就算逃过了侍卫,外面还有一层官兵等着他们。
两人正说着,突然看到有一个侍卫朝这里走来。
当即两人都住了声。
福儿看了刘长山一眼,拿着碗低着头走了。
侍卫看了看福儿的背影,又看了看刘长山,警告道:“这些女人可不是你们能招惹的,离她们远点!”
“我也没招惹,这是我一个同乡。”刘长山挠着后脑杓,笑得一脸憨厚,没敢透露他和福儿有亲戚关系。
“同乡?”侍卫明显不信,“你知道她是谁吗?跟你是同乡。”
刘长山知道这些宫里的侍卫,看不起他们这些从关外来的兵,觉得他们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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