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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好永远都看向我(22 /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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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唐明庭突然想到了那日,月光照进他胸口的那日,周佑山有许诺过他,死后上不了天堂的话,周佑山会向上帝求一束光给他照亮往生的路。唐明庭伸手抱住了周佑山,那上方亮堂的灯又何尝不是求来的光,唐明庭害怕在光下的人只有他,这样的想法让他将周佑山抱的更紧了。

在快被高潮杀死的前一刻,唐明庭开口问周佑山。

“死后我们也会像这样在一起吗?”

那双望向周佑山的眼睛在问出口的话里一点点的漫出绝望,将光也淹没了。

“会的。”

周佑山的手覆盖在唐明庭的肚脐处,曾将他们连接过的地方。他在朝生殖腔射精的同时俯下了身,唇瓣贴至唐明庭的耳畔,言下了后语。

“我们会不停的有来生,跳进同一个子宫被孕育,密不可分的在一起,然后死去,再不断的重复。”

“所以唐明庭你不要害怕,我们有的是永远。”

唐明庭无法分辨出这些话的真伪,谁又能知道死后的事?可周佑山看着他的眼神却十分的坚定,像真的和他走过不少个来生般。

唐明庭不知道的是他方才拥抱周佑山的力气有多大,连领口都被他拽的变了形。唐明庭是矛盾的,他一边讨厌周佑山对他无时无刻的把控,一边又难以想象离开周佑山会变成什么样。

而腹部的暖意很像某种牵引,他们曾有过连接又被轻而易举剪断的地方。

唐明庭想了会儿手逐渐松开了些,拥抱在失力,他的眼神也在失焦,荡在高潮的余韵里的大脑在持有着兴奋,性爱是很好的致幻剂。

在夜晚会更适合去探索深究。

“我们为什么在下一世还要在同一个子宫?”

唐明庭开始反驳周佑山的话,连同记忆也在被拉远,于是周佑山看到了唐明庭眼里被丝线缠绕的网。

他们换了个姿势,在生殖腔里的性器刚滑出些又被深埋进,唐明庭趴在周佑山身上敏感的颤了下,痉挛感加剧了高潮的持续,他们还从没在这种插入的状态下停止过做爱,周佑山也难得没去折腾他。

今夜实在是安静。

“周佑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家庭要是完整些我们就不会这样了。”

“要是有下一世我们定然会是兄友弟恭的关系,就不会是这样了。”

“悲剧不会一直延续。”

这一世他们是上帝失败的艺术品。

可周佑山要的就是无法被分割的关系,无论多少次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拉着唐明庭跳进同一个温床。

“我需要能将你绑定的血缘关系,断不掉,也分不开,死了也是要葬在一块的,就连墓碑上也要有我的一席之地。”

“唐明庭我要我们一直都这样。”

我要我们生来就该在背德中为彼此生出爱。

唐明庭眼中的丝线在这一刻彻底被周佑山斩断了,一切答案都在此刻求得了解。周佑山一定在上一世也这样同他说过,不然怎么会有一种场景再现的错觉感?

“周佑山我们一定是疯了”

唐明庭再找不出别的词去形容他们的不正常了。

至今能被回忆起的是偌大的老宅,沉默不语的佣人,三楼上锁的房间,墙面上的老照片,抛弃他们离开的母亲。

没被父母关怀与被爱的童年陪伴在唐明庭身边的至此至终都是周佑山。

他们的童年是一场没有父母教育的劫难。

要是提起母亲,唐明庭依稀还能记起她模糊的身影,所读绘本精彩绝伦的模样,牵着他手的温柔,拥抱他时的小心翼翼,还有母亲永远看着他带笑的眉眼

他只知道这些周佑山从没得到过。

所以才造就了这一切,造就了这样的周佑山。

所以唐明庭才会对着周佑山说。

“你只是太缺爱了。”

他从没想过会让周佑山变成这样的人是他自己。

“因为我将要爱自己的那份也一并给了你,可是唐明庭你知道吗,你自私到从未想过要给我,哪怕一点。”

“你总是在嘴上说说,于是把欺骗和伤害我当做是理所当然。”

“唐明庭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公平吗?”

雷声轰鸣,原来今夜并不安静。

唐明庭沉默着没有开口,维持着趴在周佑山身上的姿势一动不动装作睡着,他惯会选择逃避,他不敢去回想那些话,那些揪心到让唐明庭难过的话。

他乱想着一切,唯独摒除掉了今夜的谈话。没有睡意是件很可怕的事,唐明庭从未觉得夜晚是如此难捱。他好几次闭上眼又睁开,视线也总飘忽不定,在当唐明庭觉得脑子快要炸了的时候天终于亮了。

唐明庭想了一夜,他可以当做周佑山从没说过那些话,他可以当做他们之间没有裂缝,他可以对周佑山少一点欺骗和伤害,他可以不对周佑山那么自私的,他可以让一切回到原样当做从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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