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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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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意,我有空,其实我的工作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繁忙。”盛闵行一句话堵得死死的。

沈渡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几回,才将那句“我不乐意”憋回去。

但他没想到有他更不乐意的事等在后头。

正式签合同的时间被一推再推,沈渡津每见他一回都想起一次,可盛闵行仿佛全然忘记了这件事,张口不提闭口也不提,每天接到他就是笑脸盈盈、云淡风轻的。

它就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刀,悬不稳,落不下。

沈渡津不可能主动提起,将自己与盛闵行拴在一条绳上。

可他受不了这种有事未尽的折磨感。

于是他旁敲侧击过多回,期待盛闵行来将这把刀落下。

可惜盛闵行每次都听不懂,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盛闵行当然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他只是想让沈渡津自己送上门来。

这是个很荒谬的想法,更像十几年前他还是个小刺头犯浑时会干的事。

从前他一直急切地想把人扣住,但真正即将尘埃落定之时,他反倒平静下来。

所以他一直在等。

可沈渡津每次的表现都不尽如人意,话里有深意还不够,他想让沈渡津直白地询问他与合同有关的事。

似乎这样就能证明沈渡津是自愿的一般。

两人都不愿意先开这个口。

沈渡津等着那把悬而未决的刀落下,盛闵行却等着他亲自将脖子送上来。

我找你好久

沈渡津的那种隐隐的不好的感觉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在很偶然的一天,他走出“孤鹰”包间门口的时候终于应验。

他推着小车,碰巧撞上了刚走出隔壁“凌蛇”包间的金领班。

金领班看起来是受了不少气,哪怕“凌蛇”的客人重重地将门拍上,他依旧对着那扇色彩质量均厚重的门赔着笑脸。

然后下一秒,在鞋跟撞上沈渡津的车轮时,他马上换回了原本阴翳的皮囊。

他看着沈渡津推车上的酒,冰块还冒着丝丝冷气,瞬间联想到沈渡津的行进路线,没好气道:“退单了?”

“点多了,喝不完。”沈渡津朝他解释了一句。

点多了退单是常事,沈渡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孤鹰”点酒又退是常有的事,他们倒不像盛闵行在的时候那样,点多少要多少,几乎没有出了库又送回去的现象发生。

……操,怎么又想到盛闵行了。

沈渡津下意识转移注意力,一转就转到了金领班脸上。

果然还是一派的面色黑沉。

他问沈渡津:“你不会哄着他们别退吗?”

沈渡津避开了那个“哄”字:“劝过了,他们还是执意要退。”

他总不能从衣服里掏出把刀来,架在他们脖子上威胁着吧。

金领班不让他如愿躲过去:“我让你劝了吗,我他妈是让你哄!”

“哄人都学不会?!”

沈渡津额上青筋微微凸显,白手套摩擦力小,攥着推车柄的时候有些打滑。

他想对着金领班发泄这段时间承受过的所有怨愤,他也想趾高气扬地朝着金领班说一句:“你倒是会,你上啊。”

可是不行,往远处想,他还要再干一个季度,往近处想,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

他闷着头不说话,金领班就当他是默认了,越说越无下限,大概是把他当做了出气筒。

开始还是冠冕堂皇的:“身为夜幸的员工就要为夜幸多做考虑,你是区的就更要以身作则。”

放屁。这种pua式的洗脑沈渡津只在上学的时候从校长的身上见过,说什么为了“大家”,到最后获利的还是那一个人。

沈渡津倒想让他扪心自问,到底是为夜幸多做考虑,还是为他金领班多做考虑?

他当然知道,业绩好了,每个区的领班都会有相当大的另一笔提成。

后来言辞变得不堪入耳,尽是些污言秽语,总结起来,沈渡津只明白一个意思。

“你他妈连怎么做ya子都学不会。”

金领班比他矮了小半个头,只能仰着脖子骂他,看起来还有些滑稽。

角度问题,他的唾沫星子四溅,有几滴差点喷到沈渡津脸上。

沈渡津眉毛都不抬一下,只是悄悄把脸偏了偏,避免被不干净的东西沾染,然后就站在哪儿等着他把最难听的话骂完。

挨骂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还比其他业务更加轻松,骂完就能走了,何乐而不为?

他们就站在走廊上,隐蔽性极差,有人经过就能看到这里上演着一出闹剧。

不过客人大多在包间里不会出来,隔音效果也十分好,从某种程度上讲,其实走廊上还挺……安全的?

也许是金领班气出得差不多了,人也骂累了,又或许是觉得沈渡津朽木不可雕也,忽然他就停下了。

沈渡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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