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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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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亮着小灯,可距离太远,它照不到我所待的暗处。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锁孔处有一丝轻微的声响。

我以为是陈确回头了,喜极而泣地站起来朝大门跑去,主动为他开了门。

而外面,是拿着钥匙一脸懵的姜显。

他也许是被我现在的模样吓着了。头发也许乱糟糟的,脸上的泪痕交纵,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大。

姜显不敢进来,试探性地说了句:“陈总……说你情绪状态不好,要我这几天多陪陪你。”

我了无生趣地撒开了握着门柄的手。

陈确怎么会不知道我为什么情绪状态不好?

他怎么会不知道我最想谁多陪陪我?

但他就是不让我如愿。

他好坏。

我捂着脸蹲了下去,在姜显的手足无措中哭得天翻地覆。

晕过去前,我想,我再也不要和陈确说一句话了。

他既然不爱我,我也不爱他了。

如果爱我的话,怎么舍得我这么难过却视而不见呢。

34

说来也好笑,哭着哭着也能把自己哭晕过去。我醒来的第一感想是,自己怎么没在陈确面前哭晕过去,反倒晕给了姜显看。

姜显被吓个半死,先把严非找来,又给陈确去了电话,最后我不得不“奉命”在家休息一天,即使我说过了我没事。

“弟弟,这么爱学习也要顾一下自己身体啊。”严非似笑非笑的,“这才多久没见。”

此时陈确不在,更没人管我,我立刻回嘴:“搞得我多想见你似的。”

严非给我看完之后就准备走了,甚至还拍了拍姜显得肩,不痛不痒地说了句:“下次只是哭抽过去的这种,就不用叫我了哈。在他没晕过去前让他用力深呼吸缓缓,平复一下心情。”

他关上房门之前还瞄了我一眼:“年轻人,情绪起伏不要那么大。”

我直接拿起枕头丢了过去,但准头不够,砸在了门框上。

吵死了。

35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我被敕令在家躺了一天。

窗外已经出了明媚的太阳,我还躲在阴暗的房间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出神地想着昨天的荒唐事。

太多太多了,陈确亲了我,而我用自己挽留陈确。

就像是下意识做出的举动,根本没有想清后果一样。

但更让我在意的是陈确的那个吻。

我听到门口有人礼貌性地叩了两声门。

我以为是姜显,等了半天不见人进来,我不得不开口:“进来。”

我刚想说一句姜显“这么畏畏缩缩地干什么”,就看到门外站着的萧承畅。

他单肩背着包,身上还穿着蓝白条纹的校服,像是一放学就跑来我家了。

但说实话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如果不是昨天他突然在走廊上对我发疯,我哥昨天也不会看见,回来就也不会和我吵架了。

“你来干什么?”

我没事找事地拿起床头的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丝毫不待见杵在原地的人。

“反了。”

萧承畅满不在乎地走了进来,我的余光看到他走到了我的床边,我警觉地悄悄往一侧挪了挪。

“我说你书拿反了。”萧承畅伸手把我的书摆正。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看书,只是不想和他说话而已,但萧承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未经我允许就自作主张地坐在了我的床边,把书包拉开,抽出几张作业和卷子。

“给你带东西的。”萧承畅把东西叠在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老胡说你生病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想看到我了。”

“我确实不想看到你。”我直白地打断他,又故意呛人,“你又不读书,还管别人写不写作业呢?”

“我是不读,但你应该不想这么废下去吧。”萧承畅抬眸看了我一眼,“陈复暄,我了解你的。”

了解个锤子,我在心里骂道。

“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我不动声色地赶客,然而萧承畅确实对我的房间感到很新奇,趁我不注意,拿起了我摆在在床头的唯一一只海獭玩偶。

“你喜欢这个?”

萧承畅掂了掂手中的毛茸茸,我伸手要去夺,他高举着手闪开了。

“还我!”我没拿到,有几分恼意。

这只海獭是小时候陈确送我的,因为我喜欢。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要我们写一篇动物园游记,我从来没去过,硬写是写不出来的,也不敢和那时候劳心劳累的陈确提。最后是陈确发现了我的不安,他问清楚后就带我去了动物园。

那时正好园内有海獭表演,横幅海报挂了满园子,见我好奇,陈确就买了票带我去看。

记忆中的小海獭很可爱,饲养员给他什么,他就往自己身前的一个小口袋里塞,塞得鼓囊囊的仍不知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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