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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春药变成(回忆)()(27 /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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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栖鹊是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让洛钰川来形容,他也说不好。他是映栖鹊最好的朋友无误,但是这并不耽误他其实并不能完全能够深入阿鹊的内心,了解到他细微的想法:阿鹊狡黠时像一只狐狸,在他的计策之下,八百将士在面对对方的一万兵力时也能获胜;他平静时又像是一片深潭,旁人都只能看得见表面的风平浪静,却看不到断崖下墨色的惊涛骇浪。

映栖鹊的心思很深,或许,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完全了解映栖鹊的人。但洛钰川也能够理解,毕竟映栖鹊的那种家庭环境,如果他的性格再单纯那么一点,他大概也会被啃到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某天,在他远远地看着映栖鹊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洛祁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他面露难色,带来的消息让洛钰川皱起了眉头:“映太傅来了。”

是映栖鹊和映宿鸿的父亲。

洛钰川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这位在京城人脉甚广的老太傅,大概是不知从何处知晓映栖鹊已经回了京——但映栖鹊偏偏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回家而是住在了王府,那他自然是要来看一看自己的儿子的,至于是真心实意还是装模作样,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让他们见面?

洛钰川觉得这显然不太可能。他对映栖鹊父亲的印象十分之差,如果让映栖鹊以现在这个状态与他见面,那后果不堪设想。他是很典型的那种人——会委屈自己的家人、委屈自己的好友,虽然唯独不委屈自己,却总会装作一副随时可以为天下太平献身的模样,到最后只为了最后换一个外人眼里大公无私的贤良名声。

洛钰川自然可以用别的理由来压一头映栖鹊的父亲,他毕竟是王爷,在皇兄面前是臣,在别人面前就是会被跪拜的君。但是对方的名声一直都很好,洛钰川如果硬是拦着他们不见面,到最后也只会给皇兄添麻烦——他要怎么能才能让对方放弃这个见映栖鹊的念头呢?说是生病了不方便见人?那必不可能,这老先生大概会直接把映栖鹊拖回去,还要口口声声说着怎么能麻烦王爷。

他很是苦恼,虽然还没想好借口,但还是先把人迎了进来——毕竟老头岁数已经不小了,一直在外面等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老头进来后发挥了自己出色的话术,并没有直接说要见自己儿子,反而是不断地夸赞洛钰川,最后才委婉地说了自己的目的。洛钰川不吃这一套,知道老头那些恭维不过是虚情假意,但不得不说这个路数确实让人很难彻底地拒绝——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他只得尬笑几声,慢吞吞地去请映栖鹊来——叫来又不知道要怎么串口供才行。

毕竟阿鹊被人害惨了,现在还是傻的。

而玉露离得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对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甚至没有东张西望,自然也没看到玉露的靠近。

可玉露仍然顿时如坠冰窟,心脏剧烈收缩,几乎喘不上气,浑身都是冷汗——他下意识就想要逃跑——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没失忆之前经历了什么,但肌肉记忆让他内心深处仍旧是在恐惧着的:他甚至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丝幻痛,在他的掌心,还在他的后背。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梦,他因为无心念了一句诗被拽去罚跪,一直打到戒尺断掉,掌心高高肿起。

洛钰川只知道映栖鹊在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却不知道会让连记忆都没有的玉露都跟着害怕。可事已至此,洛钰川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能叮嘱玉露若是不知道说什么,可以完全什么都不说——

大不了就靠洛钰川胡说八道挡回去。

但洛钰川的计划二号并没有派上用场,映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映栖鹊,脸上露出了一个假模假样的公式化笑容,但这不妨碍他将他从头看到脚,似乎是好好检查了一番:“你不和家里联系的这些日子,是去做什么了?”

“我……我在……”他回答不上来,因为他那时正在地下室,或许是在许家村。但无论是哪个答案,玉露都不敢说出口——洛钰川正想替玉露回答,却发现对方的身体竟然从一开始的瑟瑟发抖变得逐渐平静了下来,最后已经完全没有异状了,“我与王爷有军事相商,所以没来得及和家里联系。”

洛钰川惊愕地看着玉露——

不,不是玉露。他很确定现在这个正在说话的人就是映栖鹊。他尽量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只想尽快把老头撵走,他要验证,他要弄个清楚明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看看你母亲?她想你想得厉害,知道你失踪后可担心得不得了呢。”

话音刚落,玉露就站了起来,他面色平静,声音也很平淡:“这也是军事机密,父亲就不要多问了……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回去的。”

急切地想要验证自己猜想的洛钰川立刻挡在了还想要进一步追问的映父面前,硬生生为映栖鹊圆下了这个谎言——总之都是机密,说太多就不礼貌了。但是为表诚意,王爷还亲自送了他去门口,只不过在收回笑意的一瞬间,他便叮嘱好洛祁将王府内上上下下再检查一遍,以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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