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工第一天(1 / 2)
暂休的代价就是复工后的加倍忙碌,第二天,程攸宁六点不到就起床,为了补上落下的戏份,这几天的通告单上都排满了她的场次,才复工第一天,就内景外景连轴转,一直拍到半夜才收工。因为场景更换频繁,她忙得连饭都没来得及扒几口,全靠咖啡吊着精神,离开片场,鼓足的那口气泄了,便登时又累又饿,到了卸妆时,就连脑子都有些发昏。
一卸完妆,她就忙不迭去包里找零食,艺人的作息不规律,一旦忙碌起来,吃饭时间被挤掉是常用的事,所以她包里常年备有糖果和巧克力,以防低血糖。
她拿出一块士力架,刚撕开包装纸,提包夹层的袋子突然震了震,她忙昏了头,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一边将士力架往嘴里送,一边自然而然地摸出夹层的手机,滑开屏幕,点开通知,待通讯界面跳到眼前,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那震动是消息提示。
早上,在来片场途中,她其实动过看手机的念头,想看看谢时颐有没有回复,只是思前想后了半晌,最终还是作罢了。
她也说不准自己是希望看到回复还是不希望看到,无论是那种,似乎都掺杂了几分尴尬和不情不愿,她甚至开始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发那张照片。既然是交易,就不该有其他牵扯,哪怕是谢时颐先越了界,她也不该跟着一起,不如就停留在最初,让这些意图不明的试探永远没有下文。
这手机本就只是用来通知时间地点的,谢时颐如今身处异国,她们自然没有见面的机会,她本已打定主意,不理会这手机上的任何动静,等谢时颐回国了再说。
谁能想到仅仅是松懈时的一瞬疏忽,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决心就毁于一旦。
聊天栏里有两条新信息,第一条是“拍照可以不用软件内置相机,像素太低看不清”,第二条则是刚发来的,问她:“才下班?”
她看着那两行字,忍不住皱了皱眉,要不是嘴里还含着半截士力架,说不定要当场嘀咕出声,问一句:“什么情况啊?”
会看不清吗?她困惑地点开图片,正要看个究竟,突然注意到旁人投来了探寻的目光,便连忙掩住手机,走出了化妆室。
艺人的私生活永远是媒体竞相追逐的热点,谨慎点总没坏处。
剧组的化妆室在酒店二楼,出门拐弯就是楼梯口,而电梯在楼的另一端,现在大家出入基本都是乘电梯,楼梯附近一向冷清,况且这个时间点,其他剧组大多都下班了,四下更是没一个人影,她一直走到走廊另一侧的落地窗前,这才重新打开图片,放大看了看,又对比了谢时颐发给她的那张,便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糊。
原来还有这些区别么?她对拍照没什么研究,平时发布在公共平台的图有专门的摄影团队负责,不用她花功夫去研究,生活里偶尔需要自己拍,也是有什么用什么,看得出拍的是什么就够了,从来没管过细节,这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还有这种讲究。
刚好今晚天气也不错,窗外月色正好,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打开原相机,对准了天上的月亮,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区别那么大。她先用原相机拍了一张后,接着又打开聊天软件的内置相机,为了调节取景框,她还退后了一步。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楼梯那传来砰砰砰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往这边跑,她连忙退出相机,只是还没来得及收起手机,脚步声就已临到身后,她都能感觉到跑步时扬起的风,紧接着肩膀就被什么扫到。
她的胳膊被撞得一歪,手机登时滑了出去,她“哎”地一声惊呼,都顾不上去看是什么撞了自己,想也不想就去捞手机,一个箭步蹬出,双手齐用,才勉强抓住了手机,只是前冲得太猛,脑袋险些撞到窗户上。
万幸有人及时揽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后撤了一步,免了她的皮肉之苦。
站稳后,她仍有些惊魂未定,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才惦记起要道谢,不过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扶住她的人刷地往后蹦了一步,然后啪地一声双手合十向她低下头。
“不好意思啊,跑太急了,没注意到这有人。”那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约莫二十出头,个子很高,比她高了差不多有十公分,身上套着缀有亮粉色金属涂层的夹克,紧身裤,铆钉靴,扎了个马尾,蓬松的发尾一直垂到腰,黑发中穿插着五颜六色的挑染,一股扑面而来的废土气息。
就连包都是那种风格,不光是金属链子,包外还缀满了金属饰品,像是游戏道具一样,刚才就是那个包飞起来打到了程攸宁的肩膀。
大抵是心底的慌乱还没完全消弭,程攸宁看到这身与横店格格不入的打扮时,不禁愣住,还扭头看了一眼化妆室的门牌,心想:难道附近有什么游戏线下活动吗?
只不过心里嘀咕归嘀咕,嘴上倒是没忘了礼节,对方一道歉,她就立刻说道:“没事,没事。”她本还想摆摆手,只是才举起就发觉手机还攥在手里,便连忙把手机塞回包里,免得不小心又掉了。
她不认识这个女孩,不过对方能在化妆酒店出现,多半也是业内人士,她想对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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