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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很多很多水。”

檀灼身子绷了下,推着他的手:“那你自己去浇。”

朝徊渡:“当然。”

他的花,他自己浇。

檀灼听后,当他又准备搞什么花艺,便想着趁机睡一会儿,于是便准备卷着被子一躺,然而没等躺下,又被男人捞进了怀里,卷翘的眼睫掀起,“干嘛?”

不是要浇花吗?

朝徊渡扫了眼放在桌上的水杯,意味不明地提问:“上面的水浇完了,是不是该轮到下面?”

都说了不学,干嘛非要教。

檀灼起初没有听懂,下意识看向床头精美的甜白瓷花瓶,反应了好几秒,有些奇怪:

难道是要分上下?

先给叶子喷点水再倒进花瓶里?

忽然。

檀灼红唇紧抿着,指尖不自觉掐进了他手臂的刺青,混沌的脑海像是破开了一束光,终于清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震惊道:“你到底怎么能、说、说出这种话的?”

正常人想都不敢想!

这么高雅的花艺,都能被他说得如此下、流。

朝徊渡泰然自若地应道:“或许……朝太太是我的缪斯女神。”

檀灼:“……”

她是这个意思吗!?

男人依旧光风霁月的矜贵模样,做出来的事儿却孟浪又毫无分寸。

半晌后,他似喟叹:“我储存了半个月的水量,可以一并灌进去。”

“朝太太,你说,做我的花,运气是不是很好?”

“……”

运气好不好她不知道。

但是,檀灼切身体会到,那天早晨被她一口气浇死的花,是怎么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

月亮高悬于夜空,缭绕着薄薄的云雾,如月光色的绸缎,穿透落地窗,披在少女雪白莹润的肌肤上。

第四次结束时,檀灼怎么都不继续了,用力箍着男人修劲窄腰,像是黏在上面:“欠着好不好。”

“老公~”

“你的小娇妻已经没有力气了。”

“没有互动感的做,你觉得有意思吗?”

朝徊渡觉得有意思,因为她现在很敏感,垂眸静静看着少女覆着潋滟水波的桃花眼,到不自觉湿润的红唇,以及香汗淋漓的身体,整个人像是被浇透了的玫瑰,却散发着不属于玫瑰的木质香调。

修长指尖掠过少女肌肤上的薄汗,确实不能再这样下去,檀灼快要脱水了,于是只能意犹未尽地就着被她熊抱的姿势,把人端着抱起来准备洗漱休息。

偏冷音质染了几缕磁性的哑,他说:“不做也可以。”

“不过……需要记帐。”

“记记记。”

大不了她不承认。

檀灼非常无所谓,先躲过今天再说。

然而,朝徊渡去浴室之前,先绕到他那边的床头,打开抽屉,找出那张薄绢纸。

随即路过梳妆台时,轻而易举单臂托住少女纤细的身子,另一隻手旋开口红,涂在她指尖,然后在薄绢下方落下檀灼的指印。

“朝徊渡,你狗不狗?”檀灼原本懒倦地趴在男人肩窝,默默地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终于没忍住幽幽地问了句。

朝徊渡贴心地抽了张湿巾替她擦干净指尖,不紧不慢地回道:“朝某向来习惯秉持正规的办事流程。”

‘办事’微微停顿了两秒。

什么事,不言而喻。

朝徊渡将薄绢迭整齐收好,忽而反问了句:“不累?”

听到这话,檀灼吓得立马重新趴回去,全部力气都软软地压在他身上:“累累累,快洗澡,睡觉。”

真的没力气儿了。

夹在男人腰间的纤细小腿都不自觉地往下滑。

朝徊渡视线略过墙角的复古钟表,从善如流地捞起她快滑下去的细腿,施施然进了浴室。

他说结束,便是真的结束。

并未在浴室趁机又来一次。

这一方面,檀灼对朝徊渡还是满意的,虽然对性这方面过度直白,想做就必须要做,但若是答应了不做,也不会说话不算话,更不会强迫她。

例如前段时间,朝徊渡宁可记下来慢慢算帐,也没在她又累又困的时候,一定把她叫起来履行夫妻义务。

这人真的很迷。

每次觉得他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时候,他又坦荡君子,克己自持。

浴室内热雾迷蒙,檀灼被浓郁的白檀木香熏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地真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就连后面吹头髮声都没醒。

朝徊渡将洗得香香软软的檀灼放到已经换了干净床品的床上时,已经零点三十分。

他没急着睡觉,随手给檀灼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后,又拿起自己私人手机的绕到主卧外间,清冷面上神色慵散,坐在极简设计的壁炉旁摇椅内。

这是檀灼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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