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3)
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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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时雨醒的时候,受伤的手心已经被纱布包扎了起来,洁白的纱布有些晃眼。他被撂在沙发上,接近一米九的身量在沙发上窝着显得有些拥挤。他挣扎着起身,却和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医生打了个照面。
是个面生的。
靳时雨微微皱眉,伸手去抚摸了下后颈。医生微笑着大跨步向前几步,弯腰和他自我介绍:“靳先生,我姓陈,是靳寒先生安排来的家庭医生,从今天开始,负责你的身体健康事宜。”
靳时雨下意识看向次卧紧闭的房门:“他叫你来的?”
陈医生笑着摸了摸头,顿时了然靳时雨说的是谁,他点点头:“是谢先生给靳寒先生打的电话,靳寒先生安排我过来的。靳先生,您这个身体状况比较特殊,适用的特质试剂已经开始着手进行研究了,您易感期期间一旦出现的失控、精神状态不稳的情况,请及时给我拨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靳时雨自然地接过名片,淡淡地瞥了一眼:“叫你过来,也不止是看病的吧。”
陈医生笑容一僵,面露尴尬地笑了。靳时雨没多说话,点到为止,陈医生是靳寒的人,也就意味着是靳家的人,靳时雨常年在外,和靳家联系不多,但因为基因问题,又备受关注。在靳时雨进入鹤英分局之前,靳寒本来想要靳时雨跟在他手下做事,后来靳时雨不肯。
靳时雨执意进鹤英分局,最大的原因就是谢臻。
三年期约已到,靳时雨的调岗申请估摸已经被靳寒准备好了,但谢臻出现,之前的三年之内没有找到谢臻,靳时雨听从靳寒安排的约定也就此作废。
眼下,靳寒失去了把靳时雨抓到眼皮子底下盯着的机会,想来也只能靠着这个来监视他。
陈医生一眼看过去,就不是单纯的家庭医生,他手心手指间有熟悉的枪茧。
“负责军区那边的吧。”靳时雨又扫了他两眼,下了定论。
陈医生笑着说:“靳先生好眼力。另外……靳寒先生让我提醒您,有关谢先生的事情,他暂时还不想插手,但是如果到了不得不插手的时候,他不会手软。”
陈医生离开后,靳时雨坐在沙发上静静看了看手机通话记录,最上面的一通电话是谢臻打给靳寒的,通话时间很短,只有十秒不到。他下意识抬起手来握住自己的下巴,只觉得谢臻在他临着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很耳熟。
就好像,很久以前,谢臻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靳时雨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抑制贴出来,一个贴在了自己的后颈上。他抓了件外套,正欲出门去敲谢臻的门,一出门却发现谢臻已经坐在了客厅里。
他穿得很正式,衬衫一丝不苟地塞进了西装裤里,因为坐下后紧绷着大腿,还能隐约看见衬衫夹的轮廓,从被擦得锃亮的皮鞋往上看,是纤细的脚踝。
从后面看过去,谢臻的后颈还暴露在空气之中,伤口看上去有些狰狞。靳时雨默不作声地撕开另外一个抑制贴,从谢臻身后绕过去,顺手将抑制贴贴在了谢臻的后颈。
谢臻出神很久,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下意识躲闪,直到感受到冰冷的抑制贴的存在。他抬眼平静无波地看了看靳时雨:“可以走了?”
“你什么时候起的。”靳时雨挑了个离他远一点的位置坐下,端起水杯。
谢臻说:“两个小时前。”
靳时雨看了看他,沉默片刻,端起来的水也没有喝,站起身来迅速将外套穿上,大跨步着走到门口:“走吧。”
“就这么想见高浩东?”靳时雨察觉到谢臻正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他攥着车钥匙风轻云淡地问着。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说话,靳时雨偏头去看他,发现谢臻有些紧张,手指正紧张地蜷曲在一起,漆黑的瞳孔连转都不转,像是出了神,全然没有听见靳时雨的话。
谢臻的衬衫领子有点歪,靳时雨下意识抬手帮他扯了扯,谢臻瞬间回神,敏锐地回视着他:“……别碰我。”
靳时雨的手在空气中顿顿,微凉的眸子静静看着他,语气有些不善:“既然紧张到连衣服都整理不好,那就改天再去,等什么时候不紧张了,再去也不迟。”
他知道谢臻不会等到改天,便又继续帮他把领子都一一弄好,这才收回手打开了车门。靳时雨今天没有开摩托,开了辆不常用的车子,他平时的吃穿用度称不上特别奢华,车子也是路上一抓一大把的常见牌子和款式,低调的很。
去见高浩东的路上,车内一直很安静。靳时雨重复着打方向盘、踩油门、踩刹车的动作,旁边端坐着的谢臻闭着眼,窗外有风灌入,他看了看云层的颜色,有些乌沉沉的,车载导航边缘显示着两片重叠乌云。
靳时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那天为什么要开门。”
他真是疯了,竟然希冀着从谢臻口中听出任何关心他的字眼。
谢臻面上平静如水,语气淡淡:“我还没有见到高浩东,你不能死。”
“今天见了之后,在你眼里,我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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