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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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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后,你好多事情不能做。”“你想我怎么办?”赵明渊忽然有铺天盖地的怒火,他深邃的黑瞳定定的落在小青寒的脸上,“你想我一个废人怎么做?”“哥哥不是废人!”她很生气,好像这句话谁说都不可以,“哥哥只要想,哥哥就可以不是!”赵明渊嘲笑:“你才6岁,你懂什么?”“我只知道,哥哥死了,就是再也看不见了。”“没有人陪我下楼买雪糕,没有人陪我一起看下雨的窗外,没有人辅导我写作业。”小青寒苦恼又茫然地看着他:“哥哥明明能做这么多事情,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个废人呢?”她的眼神里,那澄澈的茫然和疑惑好似到达了极点,在她干净的眼睛里,赵明渊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说:哥哥一直是个很有用的人啊。赵明渊忽然失语。他低语,失笑,苦涩。“这些事,谁都能做,我死不死没什么重要。”“不是的。”小青寒又要哭,在他每次露出很想死的表情时,“哥哥,很多人都想你活。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那个姐姐来的那天说的话。”那日仓惶悲恸离开的宁白安的身影忽的闪到赵明渊的大脑里,那个总是坐在床边沉默看着他的女人,那个他曾经以为要相伴一生的女人, 出院(回忆)42进入9月, 飒爽的秋在一场大雨后迅速进入苏南。窗外的梧桐叶掉落的很快,湖边的银杏树也变得稀稀落落,每个天微凉的凌晨, 总能听到保洁清扫的沙沙声,病房里的燥热总算减轻了几分, 临床的小阿里睡的安静,偶尔呓语发出“妈妈爸爸”或“哥哥不要死”的呜咽。赵明渊在靛蓝色天幕晕染的还昏沉的房间, 度过又一个少眠的夜晚。心情像湖心的一叶扁舟,平静了许多。最近这几天, 他陪着女孩写作业、逛花园、和她爸妈以及汪启栋那些人斗智斗勇,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褥疮一点点消失,愈发适应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睡前,她笑的甜甜:“哥哥,我们就是团结的汪汪队, 不怕困难,勇往直前。”说着,她就唱起了《汪汪队》的歌。赵明渊总听着女孩干净稚嫩的声音, 在童话的、勇敢的、困难但一定能克服的语境里慢慢入睡,他清楚的意识到,梦里那个暴躁的、愤怒的、浑身伤痕又竖起尖锐毛发的凶猛狮子平和了许多。他与獠牙露出的狮子对视, 看那头野兽的戾气慢慢收敛。天越来越亮,清晨阳光透过纱窗静静照进房间, 在白色的床单上跳跃干净柔软的光茫。赵明渊感受着腿上的疼痛, 漆黑的视线看着那跃动的光, 轻轻舒了口郁结很久的气。小青寒睡醒, 抱着被子看过来,两人目光对上, 她惺忪揉着眼睛,甜甜的笑,“哥哥,早上好啊。”洗漱完,两人在病房吃了早餐,她开始写作业,赵明渊因为辅导她,最近这个时间点的脸色总不太好。下午两人没事,小青寒推着轮椅和他在花园里玩,医院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一大一小伤残两人组。这次,小青寒把轮椅停在了湖边,远处芦苇飘荡,风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好好闻啊。”她闭上眼睛,“好香。”她说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就觉得初秋好美,比烈日炎炎的夏天好太多了。赵明渊点头,没有说什么,目光从她满足的脸上移到身前湖边,河里有两三只灰色的小鸭在游,远处水面冒着泡泡,再往远看黄色银杏叶在空中摇摆,黄栌一点点晕染了红,枫叶缓缓飘落地面,天边云朵安静,山头雾气缭绕。安静平和,是很舒服的天气。他又将视线落到近在咫尺的湖面,就在他的腿边,静静的,带着冷意。lt;div style“text-alter;“gt;lt;scriptgt;read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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