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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不着天花牛,或是这牛痘无效,胤礽也不愿让额林珠去拿命试这法子,可这普天之下,竟没了其他办法!
胤礽越发干着急,但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于是站了起来,逼着自己别去想这事,叫人套车来,准备去太和殿看看老四老五和老八,这修缮进度如何了。
虽然把实际工作都分给了弟弟们,但胤礽也不敢真当甩手掌柜,等下把太和殿修塌了,他们几个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太和殿的问题主要在瓦顶破损漏雨、大殿墙面长了水霉、柱子和彩画金饰全斑驳脱落了,大殿内外路上的青石板也破碎许多。
他叫老四领了修缮屋瓦的活、老五除尘除霉并修缮路面,老八则领了重贴大柱金箔、重画彩画的活。
一过去,就见三个弟弟坐在工房里围坐一桌,对着各自面前的图纸发愁,桌上茶都凉了,也没人喝一口。
“怎么了?”胤礽没让人通传就直接进来,“遇上什么难事了?”
几人连忙起来行礼,胤禛早就想去毓庆宫里找太子商量对策了,见太子主动过来,不由抢先道:“二哥,之前这太和殿的屋瓦都隻对瓦片进行日常保养,从来没掀起来过,我前几日让匠人掀起来一瞧,这下头的梁木全污糟烂了,幸好发现及时,否则这屋顶真要塌了!原来漏雨的根子不在瓦片上头,在梁木!”
胤祺也站起来,脸上煞白煞白的,道:“二哥,我这青石板下头是纵横交错的明沟暗渠,结果您猜怎么着?在暗沟里疏通的时候从里头耙出来好些碎了一地的白骨,还有两三个头盖骨!老天……这是不是得交给刑部啊!”
尸骨刚扒拉出来的时候,可把胤祺三魂七魄飞了一半,吓得拔腿就跑,嚷着四哥救命就衝进大殿里,一个助跑跳跃就挂在了匆忙赶出来问怎么了的胤禛身上。
胤禩那儿倒还好,他年纪最小,等兄长们都说完了才站起来小声道:“二哥,工部送来的金片,感觉成色不大好……”
得,这是没一个顺畅的了。老四那是整个太子殿的木构件都有问题,这是要大修了,得叫户部再批点银子来,跟户部要银子和虎口拔牙也没什么区别了;老五那更离谱,案子都牵扯进来了,得让刑部跟着掺和;老八那头八成又是贪腐的问题。
胤礽坐在弟弟们身边,也想叹气了:“罢了,这些事都不是咱们能擅决的,回头一块儿给皇阿玛上个详细的条陈,把事情都说清楚,谁有空白折本的?你们现在就写,写好了咱们晌午过了掐着点就去找皇阿玛,这事儿不能拖延。尤其是胤禛那屋瓦的事,春季多雨,得赶紧动工,防着这屋顶真塌了。”
弟弟们都应是,连忙找折本写折子。
胤礽让他们写着,又顺道去上书房盯着那几个年纪小的猴子们读书,给他们批改课业,如今还在上书房里读书的,就是九、十、十二、十三、十四以及那蒙古小黑狗哈日瑙海。
胤礽想到哈日瑙海,就想到额林珠,然后就忍不住牙痒痒。
等灭了葛尔丹,就得跟皇阿玛谏言,让他把这小黑狗送回草原上去!别老在宫里头住了,这么多公主,老大膝下就有四个,怎么就跟他的额林珠要好呢?(胤礽已选择性忘了大阿哥已出宫建府,他的孩子自然也都养在宫外的事了。)
养得水灵灵的大白菜叫狗啃了,谁能舒服!要不是看在梦境里头,他还算有情有义,胤礽现在就想给他扔出宫去。
结果他正想着这哈日瑙海的事儿,那哈日瑙海就犯了事了。
胤礽顶着春日舒朗的阳光,原本心情还算畅快,结果还没等进上书房的门,就迎面飞来一本湿哒哒的书。
胤礽下意识侧头一躲,书擦着他脸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本《论语》,里头纸张都黏成厚面皮了,抓在手里湿哒哒的烂得不成样子。
再一听,那屋子里闹哄哄的大呼小叫着,授课业师也不知去了哪里,胤礽脸就黑了,大步进去一瞧,嗬!这几个皇阿哥有站在桌上的、有踮着脚看热闹的、有叫好起哄的,还有暗地里拉偏架的——
人群中央,十三阿哥胤祥与那黑黢黢的哈日瑙海正扭打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十三比那哈日瑙海大上一两岁,很有习武的天分,反倒黑狗子这小子不像其他蒙古王公的孩子壮实,瘦巴巴的,一个不防已经被牛犊子般的十三掀翻在地,用手肘死死压在地上,嘴角都在地上擦破了,十三对他大吼:“服不服!你服不服!”
哈日瑙海拚命挣扎,眼眸凶狠如狼崽子,紧咬牙关也不开口服输,寻了个间隙,他腰部用力,两条腿蹬了起来,又挣脱了十三的钳製,在十三扑过来前利落爬起身来,一个抬腿将十三狠狠踹了出去。
“呼……呼……”哈日瑙海喘着气拿手抹去嘴角的血痕,小小年纪已有了极为刀锋寒铁般的眼神,好一匹草原狼啊!
胤礽又将视线落在仍拍手叫好的弟弟们身上,胸中怒焰沸腾,越发生气——好啊,这么多人联起手来欺负人,还是以大欺小!他这些弟弟可都出息了!
胤礽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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