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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可不就是死了吗,所以才会恍若隔世吧!”
他站在自家门口发呆的时候,严弈驰已经率先走了进去。
许澈连忙跟了上去,他有些好奇这种时候,严弈驰到他家来究竟要做什么。
许澈对于自己家可以说是太过熟悉,他本以为严弈驰或许想要先去他的卧室,却没想到严弈驰最终——
来到了琴房。
今天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柔和地照射进琴房,显得这里安静又美好。
严弈驰径自来到许澈的那架钢琴前,垂下的眼睫遮掩住许多情绪。
修长手指抚过黑白琴键,轻轻按下一个半音。
许澈的大脑也跟着“嗡”的响了一声,思绪瞬间被拉回从前。
幕后黑手是
作为许家独生子,从小被父母宠爱却不溺爱,许澈可以说是活得十分自由自在。
“小澈,你隻管按照你的想法去活,我们绝对不会强加给你什么。”这是许澈父母说过的话。
许澈从小就对什么家族产业,商场上的勾心斗角通通都不感兴趣,独独对弹钢琴情有独钟。
严弈驰开始学习管理公司事务的时候,许澈已经成为了x市当地一名小有名气的钢琴演奏家。
许澈确实很有天赋,小时候教他的老师都对他大加讚赏,从小家里又把他培养出了很好的气质。
再加上他本身也长得十分清秀,真的穿着正式出现在台上的时候,简直让人觉得耀眼,完全移不开视线。
紧紧盯着伫立在钢琴前一动不动的严弈驰,许澈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直到跟着严弈驰回到严家的时候,才真正了解了,严弈驰到底暗中有多么在意他。
书房的玻璃柜中摆放着许多相框,一张又一张,都是他在台上演奏的样子。
桌上散乱地放着几张检过的票,是他音乐会的票,而且日期都很近。
所以严弈驰从来都没有真的离开他,不论他放过什么狠话,严弈驰一直都在他身旁。
许澈几乎都能想象到,在无数个夜晚,刚刚忙碌完的严弈驰带着几分疲惫赶来,隻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安安静静听他弹奏钢琴曲。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许澈一跳,是陈秘书的电话:
“严总,许澈先生的已经安顿好了,择日火化。那个,葬礼”
陈秘书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开口。
“这几天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葬礼的事情,我会亲手安排。”
严弈驰的语气淡淡,却让一旁的许澈心中泛起些许波澜。
因为是最最重要的人,所以即使要强忍悲痛,这种事情也要亲自来办。
才显真心。
挂断电话以后,严弈驰径自脱掉衣服走进浴室,紧接着有水声哗哗响起。
“天啊”
要不是怕看到什么精彩刺激的画面,许澈真想跟着严弈驰一起进浴室。
飘在浴室门口,许澈不可避免开始浮想联翩。严弈驰这么在乎他,该不会在洗澡的时候偷偷哭一场吧?
或者严弈驰今晚会辗转反侧,抱着枕头想念他,然后哭得不成样子?
“啊不不不,弈驰从以前就是一张冰块儿脸,要是他真的抱头痛哭那实在是太太太吓人了!”
但很快,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严弈驰吹头髮,换衣服,然后坐在书房的桌子前,一切都显得那样正常。
许澈凑上前仔细仔细观察了一下,严弈驰的眼眶甚至都没有再红一下,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电脑的冷光投射在严弈驰略带疲惫的脸上,他面无表情浏览着资料,让人摸不清他心中在想什么。
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许澈有些气馁,所以弈驰真的没有什么反应了?
他都死了耶!活生生地死掉了啊!
许澈以为严弈驰真的调整好状态了,但是严弈驰没有。
关掉电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严弈驰回到卧室坐在床上,转头看向窗外。
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倾泻进来。
他就这样沉默地坐着,直到月亮下山,太阳升起,他才默默站起身。
要知道真相,要和秦授做个了结。
——
地下室里,保镖恭敬地给严弈驰让出一条路:“严总,人在这里。”
“嗯。”
严弈驰应了一声,顺着走廊往前走。白天的他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有许澈知道他夜晚的痛苦挣扎。
打开走廊尽头那扇门,秦授正双手反绑坐在角落,模样凄惨至极。
听到动静,秦授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是严弈驰,他扯扯嘴角:“严总来了啊?那就给我个痛快吧。”
“那也太便宜你了。”
严弈驰声音淡淡,他示意保镖几人离开,随手扯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但我不死,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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