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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想法真像出去偷吃还抱着侥幸心理的渣男。

但婚姻就是这样的,有温馨有争吵,有爱……也有恨。

喻晗一度认为贺平秋那段时间是恨自己的。

恨自己让他失去一条腿,恨自己让他困在这场无望的爱里。

他在酒吧被贺平秋人赃俱获地抓住,带回家禁锢起来。

被戴上镣铐的时候喻晗是羞耻的,恼怒的,但独独没有反抗。

甚至在廖多打电话来质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结婚都不告诉我们”, “你对象看起来很凶啊,没事吧”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解释,还说没关系。

这句没关系是对廖多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你欠他良多,所以他做什么都没关系。

于是喻晗默认了那段时间的畸形相处,他像个宠物一样被贺平秋栓在家里,没有自由,吃喝拉撒都要靠贺平秋,甚至是穿衣服。

当然大多数时候他不穿衣服。

而那时候感觉到的耻辱与羞臊,都成了如今回不去的记忆碎片。

贺平秋也病态一般地享受他的依赖,享受完全掌控他的感觉。

那之后即便重获自由,喻晗也基本断了社交,从前联系的朋友也因贺平秋的病态占有欲慢慢减少联系。

从逢年过节还会聊几句互祝贺词,到后面直接退群,冷冰冰地躺在对方的好友列表里一句话不说。

现在再看彼此已经不复当年青涩的样子,都有种物是人非的恍惚感。

“你怎么来了?”

喻晗掏出钥匙开门,虽然有密码锁,但可能是被贺平秋感染了,都很喜欢用钥匙开门的仪式感。

好像这样才算回到了家,钥匙的咣当声很让人安心。

廖多半天憋出一句: “节哀啊……喻晗。”

“你怎么知道?”

“热搜上看到的。”

喻晗笑了声,不置可否。

网络热门议题更新换代很快,这都过去四个月了,廖多难道才看到?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结婚对象是贺平秋?”

即便当初断联的那些朋友,也都只在酒吧跟贺平秋有过简短的一次碰面,可能连脸都没看清,最多只知道是个男人。

“啊……猜到了呗。”钱多多含糊其辞, “那年我生日,他把你从酒吧抗……拉走的时候我看到脸了,就觉得眼熟没多想,前段时间看到热搜才反应过来。”

“记性真好。”喻晗没揭穿廖多拙劣的谎言,给他拿了双自己的备用拖鞋, “喝点什么?”

“都行。”廖多进屋,话茬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和从前一模一样, “你说我能不记得吗,那晚我都惊呆了,不知道你怎么就转性喜欢男的了,脑补了可多东西,怀疑是不是你在剧组跑龙套的时候有人看上了强迫你。”

“强迫到跟我结婚?”

喻晗开玩笑地反驳,心里却想着确实算强迫。

他打开许久不用的咖啡机: “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开酒了。”

“刚好,我也戒了。”

“怎么说?”

“我跟妙妙要结婚了,可能一两年内要孩子。”廖多说, “虽然医生说三个月内戒酒戒烟就行,但肯定早戒早健康嘛。”

“恭喜啊。”喻晗将咖啡端到廖多面前,以此代酒碰了碰。

妙妙也是喻晗的朋友之一,全名钱妙多。

廖多和钱妙多认识还是因为喻晗,因此没参加两人婚礼一直算是喻晗的一个小遗憾,只是没想到两人到现在才结婚。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廖多说, “但之前我跟她都事业上升期,不想被婚姻困住,她也担心怀孕影响工作,所以……”

“现在不影响了?”

“不瞒你说,我俩都被裁了。”廖多调侃道, “超过三十五的程序员没人要这话不是说笑的。”

“那你俩现在都没工作还结婚生孩子?”

“我们拿到了不少赔偿嘛,这些年存款也还过得去,所以生活没压力,我们也约好了,她负责怀孕生孩子,生完我在家带孩子搞自媒体,她出去工作。”

喻晗笑了声,钱妙多和他记忆里的性格一模一样。

旧人见面,总有聊不完的话题,特别是他们的共同朋友很多。

喻晗听着廖多说这些年他不知道的事,有好有坏,有分离有欢聚,但总归都在有条不紊的朝着未来前进。

只有他被困在过去。

“柱哥这几年跟对象分分合合几次,去年算是彻底结束了,今年刚谈了新对象,感觉没他前女友靠谱。”

“小梁也过得不错,靠自己买房了,以实力抗住了家里的催婚。”

“嗒”得一声,喻晗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点了根烟。

廖多一愣,喻晗以前不抽烟的。

当初喻晗半开玩笑说,现在的女生都不喜欢抽烟的男生,为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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