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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春山 第14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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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驾着车带着蔓蔓前往三里桥,蔓蔓隔着棚子一直在跟她说话。

怕她冷就一直问,“娘你要毯子吗?我不冷的。”

姜青禾拒绝后,她又说:“娘,我给你唱童谣好不好,我在童学里学的。”

自顾自地边拍手边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小孩子儿,坐门墩儿,哭哭啼啼要媳妇儿。要媳妇干啥哩!

点灯说话哩,吹灯打架哩,明晨给俺梳小辫儿。”

蔓蔓知道娶媳妇是干啥的,她唱完就捂嘴笑,然后哈哈笑着说:“小芽说以后给我做媳妇,给我梳小辫,跟我睡一个炕。”

“哈?”姜青禾差点没挽住缰绳。

蔓蔓有点苦恼地说:“这样我有好几个媳妇了,小草姐姐、二蛋…也说给我做媳妇了,娘,你说我们家的炕能睡那么多人吗?”

姜青禾沉默,她没办法想象那画面,老吓人了。

一路长而枯燥的行程,有蔓蔓在,也觉得很快就过去了,尤其她困得要命,想睡前还得说,“娘我趴会儿阿,晚点再陪你逗闷子。”

索性等她睡醒后,姜青禾在走岔了三个路口,终于在黄昏时分到了三里桥工房,手僵硬的得缓一缓才能动。

守门的阿伯探出头来问她,“你来找谁?送木料的还是织匠?”

姜青禾的腿也麻了,她下车一个趔趄,走不动道,挨着车棚大声回,“我是里头徐把式的媳妇,来看看他的,叔你帮我支会声成不?”

蔓蔓跑去给他塞油糕,然后做出拜拜菩萨的动作,“阿公你帮我们去问问好不?”

阿伯大笑,“哪来的鬼灵精,徐把式俺老头晓得的,他这会儿肯定忙着,俺去帮你们叫出来。要进里头得先问问管事,俺不好乱放人进去的。”

姜青禾很理解,表示她就在这里等,目送阿伯进去叫人。

阿伯进到木工房里就喊,用高过锯子和砍料的声音喊,“徐把式,徐把式,你婆娘和娃来见你嘞,赶紧出来瞅一眼。”

正在告诉旁边的人怎么上锭子的徐祯,他呆住,转头问,“陈伯说啥?”

“说你婆娘和娃来了哩,哦呦,好福气呀徐哥”

“是嘞,俺家那个,只要俺过年前能活着把钱带回去就成,还赶那老远来看俺,压根不敢想…”

“谁说不是哟,钱捎回去就成,”

一群人嘀嘀咕咕在说话,徐祯猛然回神撒丫子跑出去,众人像是感觉旁边刮过了一阵贼风,又见徐祯跑了回来。

“咋啥忘带了?”

徐祯摇头,他现在衣裳满是木屑和皮胶印,手上还沾着油,他管一个木匠借了点水,拿了点碱面反复搓洗双手,再打开木工房旁边的房间换了件衣裳。

大伙刚想调侃他几句,徐祯又跟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绊倒了好几根木杆,三两下不见了人影。

平常他不管做啥都是慢条斯理的,没见他有这么毛躁的时候。

徐祯一路跑到了外面,他第一眼看见站在车旁边的姜青禾,他喊:“苗苗!”

满脸带笑地跑过去,伸出手,然后他得到了一只长满黑毛,表情无辜的狗,它的下半身全靠蔓蔓努力托着它的屁股。

“爹,给你瞅一眼这小胖狗,”蔓蔓嘿嘿笑。

徐祯摸了把狗,他压根不想抱狗阿。

立马放了狗,抱起蔓蔓亲了下,“想你爹了没?”

蔓蔓立马祭出她的标准回答,“好想好想,上童学啃肉肉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

她吧啦吧啦说一大堆,最后说:“就是我有想你啦。”

徐祯点点头,抱着她走向姜青禾,上下打量了一眼,伸出只手理了理她的围巾,肯定地说:“瘦了。”

“娘前几天病了啊,吃不了饭饭就瘦了,我…,”蔓蔓这会儿完全忘记她娘的嘱咐,一股脑把事情全都给抖落出来。

徐祯心疼坏了,他叹气,“要是我在就好了。”

至少他有丰富照顾发烧人士的经验,擦身体降温,可以喂水喂汤药,知道啥忌口不吃,能盯着人修养好了。

徐祯一直念叨,“刚好了咋就过来了,这路上得吃多少风,又进了寒气以后可有你受罪的时候,……”

姜青禾默默拉上帽子,“上车再念叨成不,人站在这脚都冻麻了。”

大冷天的别指望她多解风情了。

进了棚车里头,姜青禾搓了搓手,又揉了揉僵硬的脸,然后摸索着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白纸纸,郑重地放在徐祯的手上。

她语气有压抑不住的得意,“你快翻开瞅瞅。”

徐祯是挨着她坐的,他本来还想再说点啥的,看见白纸被转移了注意力,翻开白纸头瞅了眼。

最下面盖了大红的税课印,白纸上写着买卖双方的姓名、田产的数量、坐落地,交易日期,还有价银和税银等等。

以及正文的,一户姜青禾,系贺旗镇春山湾里民,坐落正东街西面三坊,…

由于古代的字基本是一列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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