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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宫(12 /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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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白粉,也掩不去。

真是一脸鬼样。曲流觞在心中嗤哼。

这个鬼却穿得人模人样的—紫金se的后袍依他的身型裁缝,无论是肩宽或是腰身全都收得恰到好处;脖子被挂上了一串又一串的名贵珠链,玛瑙、珍珠、宝石……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的,闪得他快瞎掉,压得他喘不过气;还有头上那一顶纯金凤冠,手工打造,无论是坠饰或是那展开翅膀的凤凰全都制作得活灵活现,想当然尔,这麽jg细高档的手工艺品,那个重啊……颈子都快断了似的。

他好像神魂分离似的,冷眼望着自己宛如一尊jg美而无神的娃娃,任着围绕在他四周的g0ngnv摆弄。他的浏海被挽起,饱满的额头被印上了jg致的花钿;脸上被扑了细致的白粉,唇上也被点了朱红……

这还成一个将军的样吗?!分明是在作贱他的吧……曲流觞的目光落在镜中那个站在他斜後方的男人—男人与他一袭成对的王袍,贵气天成,气宇不凡,也不须像他一样,涂了个大花脸……重点是,他对自己此刻这不男不nv的模样作呕到不行,男人清澈的蓝se眼眸中竟透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彷佛对他这副模样相当满意。

果然他俩的眼光相去甚远……曲流觞心中腹诽,眼角余光却被金属的反光扎了一下。

曲流觞的眼皮一跳。

尚真的佩剑……寒星……是先帝所赠的上古名剑,想来也会佩戴着它参加登基大典……

有一个念头在心里缓缓成形,一个玉石俱焚的决绝念头……曲流觞捏紧了拳,掌心微微发汗,心脏在x腔中跳得飞快。

真要如此做吗?当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他在心里不断琢磨着这两个问题,然後再望向镜中的自己……没有任何方法了!如果不做些什麽,自己就要被折下翅膀,关进这jg巧的鸟笼里,永远在这男人身下,为他张开双腿,当他的禁脔……再无法策着马,在大漠中狂奔,或是拉动他的麟牙,放箭如雨,让敌人胆寒……这些,都将离他远去……

曲流觞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明明身上罩着层层华服,他却觉得澈骨的寒,冷汗不受控制地滑下额角。

尚真的身手不在他之下,所以,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的话…如果失败的话……也没什麽……没有什麽b他现在更惨的了……是他唯一逃出生天的机会……只是,他为什麽迟疑……?该不会对这男人,他还抱持着什麽过去的情谊吧……??不!他得清醒一点!他给过这男人他的信任、他的忠心、他的友情……但是,对方回报给他的,只有深深的耻辱和痛苦……他不该再心软了……

只是,为什麽身t依旧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为什麽光是想像对方染血的样子,心脏就一阵紧缩,像要无法呼x1那样……

曲流觞的身子晃了晃,四周的g0ngnv吓了一跳,纷纷掩嘴轻呼,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搀住了他的腰身—几乎像是一直在注意着他那样,没有任何一点迟疑,不容许他出任何一丝差错……

曲流觞的唇角g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又随即隐没。

全都退下。男人的嗓音在他身後响起。冷冷的,威严的。

g0ngnv们一福身,一溜烟的跑了。转瞬间镜前仅剩他们二人。

尽欢……男人的轻喃与吐息拂过他的颈後,感觉离他极近。朕早说了,你要再只吃这麽一点,迟早身t会受不住。

把他弄得胃口尽失的始作俑者不就是这位吗?瞧他训得这麽义正词严的样子!

寒星那银白的剑身如今离他不过盈寸,他却还没下定决心……

曲流觞吁了一口气,望着镜中的自己和男人,手指动了动,说:君上,可问你一事吗……?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结束後,我还能再回到漠北军队中吗……?

男人搂住他腰身的手臂一紧,嗓音也添了丝紧绷:朕会指派成景将军接替你指挥官的职位,你仅需安心在朕身边即可。

曲流觞感觉一颗心下沉再下沉,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他垂下了眼,寒星映入眼帘。他深x1一口气,试图以最平稳的口气说:君上……难道就没考虑过……我的意愿吗……?

明明知道对方的身分已经不同以往,他还是想要在最後一次,用以往那种对等的姿态,和对方g0u通一回。至少他尽力了……尝试过了……

他猜测过男人的可能反应:也许无言以对,也许恼羞成怒,但绝猜不到是这个—

朕努力至今,不就是为了实现对你的承诺!?男人振振有辞、慷慨激昂地说:现在不是很好吗……再也不会有人从朕手中抢走你……

薄而火热的唇印在他的颈後,似不餍足地伸舌t1an着……手掌在他的身躯四下游走……男人炽热的b0发就抵着他腰後……就像每天晚上一样,他被男人褪尽了衣衫,赏玩身t,迷失在羞耻与情慾的深渊中……然後在每次清醒时陷入深深的自厌与憎恨……

好累……这样活着,真的太累了……为什麽,男人所回应他的,他一个字也听不懂……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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