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9 / 16）

忽然间，一切好像都碎裂了，闇宛如破碎的玻璃般，瓦解分裂并向四方流窜，一瞬间无影无踪。

原本如地震发生过的维希高中，裂痕慢慢地消失，草地依旧绿意盎然，也逐渐恢复之前的样貌。

之前被向知星的光球所保护的其它人，也一一解开了防护罩而着地。

「哇……澄耀。」施十乐双眼瞪大的说，「我从来没有看过，你那麽英勇的样子欸。」

他的眸子透过光，瞳孔微微发出熠熠光芒，明澈地望着红发男孩，就如同当作英雄般膜拜。

「是吗？」丁澄耀满脸骄傲表情的抓抓头，「哈哈你过奖了，我原本就很厉害英勇呢。」

果真师徒一个样，被人夸奖就趾气高昂了起来。

「对你刮目相看喔。」华羽程眉开眼笑的说，但随即又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换成凝重愤怒的脸，「但…请你解释清楚！刚刚是怎……」

「呜哇！」丁澄耀拔腿就跑，「拜托你饶了我吧。」

空中缓缓落下那虚弱的男孩，他紧闭着双眼抿着唇。向知星伸出手臂，怜悯地接着他下来。

「好重！」向知星抱着男孩的手臂，重量突然加重了下来，臂膀沉甸甸的，并且感到一阵酸麻痛楚

「白痴。」丁澄耀翻了个白眼，「让我来就好。」

丁澄耀接过手，他用肩膀搀扶着易维礼，使他站起来。

那男孩呼x1微弱，彷佛快要断气一般，他听见身旁的躁动而渐渐睁开沉重的双眼。脑海突然浮现刚刚的画面，校园被自己ga0得稀巴烂、满目疮痍……

想到这里，易维礼的泪水便再也止不住，直直往地上掉落。

「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易维礼哽咽的说，「我对不起李森大哥。」

「我……？」李森疑惑的望着那男孩

他不懂为什麽易维礼要和自己说抱歉，欺侮那男孩的明明是自己。他忘了与关丞一起欺负男孩的理由，也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彷佛好像什麽很重要事，在他脑海中遗忘消失了许久。

「是那件事啊，李森。」关丞突兀的说道，「小学的时候，我们曾经不是……」

关丞那麽提醒，李森才赫然想起，唤起他脑海中的回忆。

那是好久、好几年前的事了。

就在他们三人还是小学的时候……

「起立、敬礼、老师再见。」班长用着宏亮的声音，清楚地喊着口号，带领全班与导师行再见礼

班长话才刚说完，学生们便迅速收拾好书包、排好桌椅，一窝蜂地向外面跑出，教室里顿时空无一人，迫不及待的想迎接下课欢乐时光。

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答答地踩着阶梯，不时还有人"蹦"的一声，给它奋力一跳，由此可知学生们是多麽期盼放学的到来了。

「欸欸，赶快走吧，今天网球队要练习。」

「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oh，yeah，我最ai打网球了！」

一位小男孩兴高采烈的说着，社团时间是令他最期待的，他边走着边哼着歌，笑得如yan光般灿烂耀眼，等不及接下来的团练时间。

小时候的李森最喜欢打网球了，他的梦想是当一位网球国手，并自诩得到世界冠军。

「小心！」一旁的人提醒说

说这迟快，他才自满地陶醉在幻想中，忽然就有另一位男孩，无预警的直直往他这冲过来。李森来不及转过头，只感觉自己的身t被重重地撞击出去，双脚不稳踩不住地，从楼梯一阶阶的摔落下来。

李森遍t鳞伤，小小的身躯上满是擦伤与瘀青，有些较严重的甚至破皮流血，鲜红的血ye在他眼前无情地肆意横流。

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右手手肘发出"咔啦"的一声。

「呜哇────」李森忍不住泪水的溃堤

他失落无助的望着自己的右手，感到疼痛，感到无力，手臂因骨折而举不起来。另一只手紧握的快要发白，悲伤的只得嚎啕大哭。

因为，他再也不能打网球。

医生告诉他这残酷又惨痛的事实。

原因都是那天一gu脑儿撞上来的男孩易维礼。

李森什麽都想起来了，什麽都想起来了。他怔怔地望着那总是眉眼弯弯、笑容灿烂的男孩，难道男孩所帮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件事？

「当初是我的不对。」易维礼吐出虚弱的声音，「我一直想为你做些什麽……」

他的脸上流露出真心诚恳的表情，渴求一个原谅。

霎时，褐se的光辉在他周围照耀，这并不是灰暗暗、y沉沉的闇意念，而是一种象徵，土壤爬上他的手背，渐渐布满延伸到手臂，最後y化破裂，在手背形成黑se土石的图案。

「哼。」阿蒙单手cha腰，嗤之以鼻的说，「原来土之使者就是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会是漂亮的大姊姊……」

他撇过头不去看易维礼，表示对他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