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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把令狐桀往外推。
一人义无反顾,勇往直前,一人瞻前顾后,畏葸不前。
他的目光里仿佛揉着星子,在令狐桀枕边放下只灵力凝作的小蝴蝶,作为送给他小师兄的及冠礼物。
棠陆和朱朱异口同声:“关关?”
檐清解释:“鬼王桀说关关是他留给他的生辰礼,但关雎自那天后便不告而别,所以才有了假装娶亲一事。”
这样看来,鬼王桀对关关那是相当好,数百年后的关关相较于现在的小蝴蝶来说大了不止一圈,还胖不少。
关雎似乎很清楚自己这一去是赴死。
他死后关关也会消散的,所以抽取自己的一缕灵慧魄和一缕力魄,封在蝴蝶身上。
檐清凤眸半眯:“灵慧魄在眉心轮,力魄在心轮,取“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之意。”
棠陆竖起大拇指,“赏析的很到位,就是不知道这些,关雎他本人知不知道。”
檐清眉梢微扬,似乎对棠陆的变相反驳感到意外,不过并没有作声。
朱缇一拍脑门,“嗷嗷,宿主我想起来了,原着中对此有所描述,这法术是关雎爹爹教给关雎的,相当于人类世界的信封,收到它的人要把它的翅膀往两边扯,蝴蝶身体上会浮现那个人想说的话,”
“除此之外,此灵蝶有“守护”和“陪伴”的作用,若是遇到对被守护者不利的人,灵蝶会自爆身体护人周全,只不过此法术相当耗费灵力,轻易不可使用。”
棠陆被噎了一下,他知道为什么鬼王桀心结未解了。
先不说鬼王桀不知道这个设定,就算他心里明镜似的也舍不得伤害关关啊,那可是关雎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而此时此刻,关雎正蹙眉沉思。
他再是心思细腻,终究是个喜欢舞枪弄棒的汉子,向来不喜品茶焚香、吟诗作对、伤春悲秋,因此对于题诗弄词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蝴蝶金黄闪闪,上面幽幽浮着两句——
“师尊?!”
还不等棠陆仔细看去,檐清便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污言秽语,不可看。”
系统在旁边瞠目结舌,口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啧啧声,捂住脸退回棠陆身后,小声叭叭:“真不愧是你啊,关雎。”
“想来也是占了没文化的便宜了,不知道鬼王看到后有何感想。”
关雎可不知道他正被人围观,他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都憋红了,花费了他半生学识,才想出这句偶然间从话本里看到的话。
应该是用来表情达意的吧。
吐出一口浊气,一步三回头地出去,竟笨拙地有些可爱。
朱缇欣慰:“想不到这小子还是搞纯爱的嘞。”
画面又开始飞快变换,像个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一换台就次次啦啦,勉强能看到关雎欲和鸟男人交手。
檐清将棠陆严严实实挡在身后,握着他的那只手用力到手指骨节都在响。
那目光,愤恨到棠陆几欲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提剑上前手刃了鸟男人。
“师尊,快松手,嘶……”
檐清听到他呼痛,理智才回来一些,松了力道,却依旧维持着一个保护的姿势,不准他探头探脑。
那鸟男人向来双手不沾鲜血,他扬扬下巴,身侧的青鴍展开双翅,向关雎袭来。
青鴍是鸟男人养的鸟,青羽白翅,人面禽身,面目狰狞来势汹汹,令人胆战心惊脊骨透寒,关雎剑随心动,不避不躲奋力相击。
如果就这样搏斗,他或许有几成胜算。
但是他体内,有着能噬尽内脏,吸干血液的蛊虫啊!
几百回合后,鸟男人像看尽兴了笼中蛐蛐相斗,吹响口哨,关雎孤注一掷,拼尽全身力量越过巨鸟,剑尖抵上那坐在高位上的人的脖子,终究未能前进一分。
鸟男人的伤口竟自动愈合。
血染华殿,丑鸟将关雎开膛破肚,挑光虫子,叼起心脏内的灵核,吐在男人手上那方红绸绣新蝉手帕上。
棠陆直接被檐清按在怀里,愣是没瞅着一点,不过听到血肉撕裂和呻吟的的声音,也多少明白了结果。
“本打算让你多过几天的,真可惜。”鸟男人好整以暇,干净洁白的玉指捏着灵核,“既然你快死了,不妨吾大发善心告诉你母蛊的位置。”
“我那旧友杨风真人还不知道呢,他的乖徒儿早在十九年前就被我命人种下母蛊,哦,就种在心窝里。”
“母蛊不像子蛊,只种下一条即可,可怜那老爷子还以为那是心口痣呢,哈哈哈哈。”
“你……卑鄙……”关雎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生不如死肝肠寸断,浑身抖若筛糠。
每说一字,气息便弱一分。
他能清楚地感到四肢百骸在觳觫,五脏六腑在焚烧,他看到华灯初上,在河面上投下温柔霞光。一片模糊猩红的梦里,令狐桀站在冥河对岸回望他。
夜泊的孤舟掠过,木桨一打,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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