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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高的后面是更高的群山,易守难攻躲追杀圣地,唯一的坏处就是峡谷间起风就是穿堂风,吹的人站都站不住,说话不大声点刚出口就散了。
“那老皇帝老了病了一场怕死的很,天下都快易主了还在那到处抓道士炼仙丹。”章柳有些无奈,他一般把人直接打成灰不用收拾尸体,但坏了的门窗家具还需要他一点一点补好,本来富丽堂皇的庄园现在全是缝缝补补的痕迹,他朋友把值钱东西都收起来就剩那件保暖的狐裘。
“昏君。”龙池骂了一句,他相当鄙夷封建制度下蠢货也能因为血缘当领导者,现代哪怕最保守的家族也是以家族繁荣为先。
19
昏君想到的昏招远超章柳想象,比如从正在抵抗外族南下的军队里抽出来一支来捉拿他,光他目测的就三千多人,不像之前零零散散弄死就行。
他并不清楚因为那么多人的有去无回他被外界从得到高人传成了在世妖物,还有个东西在疯狂给他使绊子,他的凶恶让皇帝的想法从请他炼丹变成拿他炼丹。
远眺山下黑压压的人群,章柳叹了口气跟朋友告别,虽然朋友乐意但他不能这么害人,他这次还真没信心解决这么些人。
“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先跑。”章柳看着擦刀的龙池不放心的嘱托。
“我能杀出去,咱俩一起跑。”刀身的反光照在龙池脸上,本就锋利的轮廓有种金属的冷硬质感,他几乎不太敢认这是他那个爱装可怜的郎君。
“行吧。”章柳看着爱人满是寒意的眼睛与他并肩往山下走,直面这支为了君主私欲被迫从战场上下来的军队。
在无法全部灭口的情况下章柳拿出把剑,他可以把魔法伪装成所谓的剑气,他现在是只会花架子,但他的攻击力从不在肉身,花架子足够唬人就行。
倒是龙池出乎他意料的厉害,不像平常柔弱的像纸扎的,下手一看就是野路子,阴险狠辣的其他人看了不自觉往后躲,因为主要目标是章柳他压力相对较小,龙池身边居然总是有一片真空区。
章柳一扫一片,但冲向他的人前仆后继,他向龙池那边突围时居然大部分都挡在了那个方向,不像是要阻挡他,更像是在大批的人命赌他会改道,身后包围反而稀疏起来,他直觉有诈。
“分开跑!”章柳对着龙池喊,明知有陷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能真正威胁到他,龙池跑起来比他容易多了,却一直在向他贴近,再这么耗下去他保证不了龙池的安全。
喊完章柳率先转身突围,龙池盯着他的背影气的七窍生烟,理智却知道分开跑是最好的选择,泄愤一样砍断了一旁士兵露出来的肠子,转身向记忆里的一处山洼跑,那里隐蔽且是两人常去的地方。
暮色苍茫,一支骑兵出现在章柳的逃亡路上时,章柳并没有在意,看领头的顺眼没有直接杀了,而是边打边退,谁知那人穷追不舍,同伴死的差不多了也独自追他,在离常去的那处山洼不到三里处,章柳忍无可忍一刀砍了那个年轻小将。
在那人断气的一瞬间,一股寒意从脊椎窜到头顶,章柳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
他艰难的抬头看天,刚刚还漫天晚霞,此刻干净的毫无遮挡,本能告诉他有什么他不能触碰的东西在注视他。
剧烈的疼痛弥漫起来是章柳甚至反应不过来是哪里受了伤,他的身上完好无损,但他已经能看到自己的后背。
灵魂伤害,章柳被巨量的信息淹没时有了结论,他的灵魂被分成千万份,分割的痛苦暂且不提,每份都像是一个独立的他,能够接收外界信息,海量的信息让他的精神海四分五裂,章柳难以置信在旧世界结束三千多年后他仍会受到这种伤。
是天罚。
停留在原地的身体被一支箭贯穿钉在地上,匆匆赶来的士兵拖着他离开,把他搬上马后回头看着那具尸体,嘟囔了一句可惜小裴将军了后策马狂奔,目的地居然是他所熟悉的那处山洼。
原本是一处天然温泉的山洼被改造成类似祭坛的样子,中间架着一座巨大的丹炉。高台上的老头见到他急不可耐指使人把他扔进炉子,身旁站着的黑袍人抬手阻止了他。
“说好的我要他的心脏。”黑袍人低声说,声音粗粝的像是摩擦的树皮。
“那药效?”老皇帝迟疑。
“够了,再多你担不起。”
“那我朝安稳?”
“答应过你的不会少。”
黑袍人踱步过来时章柳看清了他的面容,完全称不上是活人,皮肤与树皮无甚差异,五官居然有些眼熟。
章柳仔细寻找,发现了不下两位旧世界名人的影子,结论显而易见,有人为了活下来与尚未失去灵智的妖族融合。
去他妈的长生不老。
他可以想到那被杀死的少年将军必定有大气运且不可或缺,杀了他无异于对当今天道贴脸开大。
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少年将军会在下一任皇帝登基后为这个破败的王朝续至少二百年的命,是被那个树人精心推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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