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与舒樾(2 / 3)
呼舒樾?
她见空抛给舒樾一个本子,随后指了指厨房外面的蔬菜,堆着疲惫的笑脸,发出干哑的嗓音说:
“我家没有菜单,家常小炒都能做,您自个儿看着写哩。”
就这样,舒樾几乎自虐似的默写出了那夜所点的所有菜式,字迹张扬而又清晰,而后,他抬眸问老板娘:
“有山药么?清炒一盘。”
舒樾山药过敏…
听到这儿,莫莫沉默了两秒。
莫莫那儿热闹,不一会儿就有人招呼他去喝酒,莫莫装腔作势狐假虎威地说自己在跟k哥打电话。
听到舒樾的大名,那人直接蔫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对着电话叫了一声哥,灰溜溜地逃走了。
零几年的时候兴过洋节。
平安夜,也算半个节,k无心为难小孩儿,也就放任他们疯了。
晚上六七点钟,正值饭点,小餐厅客流量大,热闹非凡。
来这吃饭的多是底层人群,工人居多,哪怕身处隆冬,也总是汗漉漉的,一天天忙得很,喝水的功夫都不见得有,更别说过甚么洋节了。
三两工人下班,整瓶二锅头点俩小菜,好不热闹。
喝酒吹牛,普通人平凡的一天。
舒樾身穿黑色羊绒大衣,双腿交叠,左手五根手指,四枚戒指,指节颇有节奏的敲打在桌面上,气质非凡,无论远近,都像是名画中的贵公子,亦或像是中体察民情的有钱人…总之,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事实上,他确实是个贵公子,也很有钱。
父亲是c城着名的地产大亨,母亲是知名的钢琴家,大她四岁的姐姐是新兴it行业有头有脸的领衔人物。
当然了,他自身能力也不赖,三十不到的他,已经参与了大几个的城市规划项目。
格格不入嘛,也是有的。
无论是电话那头的嘈杂,还是电话这头的热闹,都与他舒樾毫无关系。
舒樾,孤家寡人一个。
他不需要为一家老小的生计而辛苦奔波,同样也没有爱他的情人。
“送过去了么?”
“送过去了么?”
舒樾耐着性子听莫莫絮叨了二十分钟,才沉声问道。
药?送给谁,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送…送了。”莫莫尴尬的挠了挠头,立马又说,“哥,你心里也有点数,阿泽太疯了,二杆子嘛。你吧,也赶紧找个知心人吧,十冬腊月的连个欠你热暖被窝的都没有,不安逸。”
“你展劲努力做音乐,我不消需要。”
舒樾不需要莫莫地说教,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期间,老板娘上了几个菜。
舒樾这身段这气质,混在城中村的小餐馆里想不被注意都难,更何况他一个人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舒樾身量很高,一米九一,搁南方格外扎眼。
他身板结实,肩宽腰窄,妥妥的黄金倒三角身材,相比农民工的忙碌,舒樾有大把的时间进行身材塑形与管理,无论是肌肉塑形还是形象管理,他都做得无可挑剔。
舒樾五官坚毅,鼻子高挺,断眉,美式圆寸,与周遭憨厚务实的农民工不同,舒樾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野蛮”二字。
太an,太凶了。
面对这座大佛,老板娘多瞅了几眼,心里啧了几声,不是一路人,并未主动搭话。
烟味、酒味、汗味与饭菜的味道混杂到一起,并不好闻。
舒樾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他有些后悔走进这家餐馆了。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后悔,因此,他不准备多呆。
他匆匆起身,刚准备结账走人,餐馆就挤进了一群新人。
为首的像是个工地上的官儿,被一群工人簇拥着,老板娘热情地上前搭话,说自己一会儿要好好的与这位领导喝一杯。
人间百态,挺有意思的。
“捡到钱包…要交给警察叔叔的你!不对的!不…不是你的!你这是…偷!”
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陡然响起,舒樾转身,果然看到了一只焦急的小东西。
为什么说是小东西呢?因为他真的很小,年龄不大。
舒樾心想他应该是个男孩吧,但作为一个男孩,他真的有点太小了,那是一种与年龄无关的小,不仅仅在指年幼。
他身高有一米七么?啧,也就一米六出头吧,扔男人堆里看不到头的矮,骨节也小,与其说他像小姑娘,倒不如说他适合与小学生站成一排,才对劲。
他长得也瘦,巴掌大的小脸不可爱可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倒是挺大。
男孩红着脸,拦人不让人走,说话结结巴巴的讲不清楚。
舒樾再一看,被拦住的人往裤兜里塞的,不是他的钱包是什么?
“你这个小怪物,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人急了,横冲直撞的往男孩的脸上甩了一巴掌,气急败坏地大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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