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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交织(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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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这几天瘦了不少,本就小的一张脸更显瘦弱,他往客厅看了眼,小心翼翼地问:“少爷回来了吗?”

悠悠不耐烦地捧着脏衣篓,撂下一句:“没有!”

六点多去学校太早了,但是白榆有些害怕待在家里,他摸着后颈被做了临时标记的腺体,上面还有着纪泱南的味道,想了又想,还是走了。

他在大剧院门口的长椅上坐了很久,摸着空空的肚子,等到中央大街的钟声响,才去了学校。

教官拿着教鞭在教室门口堵着他,“还知道过来?”

“对不起,我应该是要毕业了,我”

“带着alpha的标记过来,是向我证明你有人要,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吗?”

白榆惨白着脸摇头:“不是,我昨天发烧了,所以没来,前两天对不起,是我不对。”

“把手伸出来。”

白榆的指甲几乎要把皮肤抠破,还是伸出了手,掌心之前留下的鞭痕差不多消了,他闭着眼接受着新的惩罚,然而疼痛却并没有袭来。

“以后不要来了。”

白榆还摊着掌心,茫然地抬起头。

“还不走?去前面的教学楼一层签字。”

白榆收回手,后怕地蜷着手指,朝教官弯了下腰,“好,谢谢。”

从学校出来,白榆觉得头有些晕,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餐,他甩了下脑袋,抬眼望着头顶的太阳,阳光刺向他的眼,他也不闭上,就那么看着,直到琥珀色的瞳孔逐渐失焦,他反应过来后连忙低下头。

走到中央大街的十字路口,又开始发起了呆。

“时春家,好像从这里走。”

他只来过时春家一次,是那天时春告诉他家里没有人,邀请他去玩,时春家有一台黑白电视,俩人看了场无声电影,但他不能太晚回家,所以下午就走了。

印象里十字街口左转绕过一条河然后得再走好长一段路才行,平常的话白榆并不会觉得累,但是他刚退完烧,太阳一晒就晕,起码走了近一个小时,才敲了时春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性oga,穿着暴露的吊带短裙,上了点年纪,眼角有着清晰可见的皱纹。

“你谁啊?”

白榆舔着干燥的嘴唇,看着陌生的女人,猜想这应该是时春的妈妈,“你好阿姨,请问,时春在家吗?”

女人说着不知道哪里的方言,手也甩起来,“他都结婚了,怎么会在这里,早走了。”

“那”白榆着急道:“那他还回来吗?”

“这我哪知道?可能怀孕了回吧。”女人不耐烦地要赶他,白榆扑了个空,心里难免伤心,在女人要关门时抵着门,“要是他回来,可以告诉他我来找过他吗?”

白榆站在门口,身后偶尔有胡乱的吆喝声。

他对女人说:“我叫白榆。”

“哎呀,再说吧。”

“麻烦阿姨了。”白榆恭敬地朝她鞠躬,门砰得被关上,他愣在原地,眼睛酸胀,路过的alpha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才捂着后颈慢吞吞回家。

身上还背着上学以来的挎包,里面是他早就背烂了的oga教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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