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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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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起身,这一次冀楝牵着她的手走向前台。舞台近在咫尺,他们藏在幕布身后,感受着将要澎湃的心情。主持人介绍着他们的参赛作品,根据四月策划的表演过程:灯光暗下,在音乐响起之前有三十秒的空白。这三十秒,他们齐心等待。黑暗的帷幕中,他感觉一股力道牵扯着他的手臂,因为看不清,他更加担心四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顺着那股力量,他偏过头,微微俯身。湿热、柔软的东西抚上他的唇,那其中还混着四月独有的青草芬芳。一瞬间,他的脑中炸开一道信息——她吻:了他;一瞬间,他的心狂跳不止;一瞬间,帷幕揭开,舞台灯光闪烁,她挽着他的手臂款款走上台前。就是这种感觉,冀楝的心澎湃起伏。他突然明白,四月的纪念并不是朦胧的意向,挣扎的心境,难以言语的情愫。它是一种激情,一种沸腾到极点,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激情。说吧!说出来,让火山喷薄而出,这才是“四月和冀楝”!“二十二岁,我爬出青春的沼泽,像一把伤痕累累的六弦琴,喑哑在流浪的主题里。你来了”“我走向你”全场寂静无声,连他们的竞争对手都倾耳聆听这四月的纪念,语言能打动人的极限正为他们所挑战。没有人想到这是比赛,他们从声音中听到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四月的故事,一个关于爱却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故事。一曲终了,音乐戛然而止。像准备时那样,他们双双谢幕,掌声经久不衰。他们不好就此下台,惟有站在舞台的中央接受众人的喝彩。四月清冷的眼不含丝毫的喜悦,她直直地瞅着前方的观众,低语缠绵:“我在想,你在想什么。”“呃?”冀楝被胜利占据了神志,没能听清她的话。好歹这还是在舞台上,他不敢调转目光,惟有小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常常在想,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可以理解四月的纪念,却不能理解她的情感。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不是说爱该直接表述嘛!你会直接告诉对方你爱他吗?”他坚信她不会,所以她选择了以黑暗做背景,用吻告诉他她对四月的纪念全部的理解。四月苦笑了一下,她总是想走出不凡的人生,原来她对爱情的定义竟如此浅薄。她高傲地维持着她特别的形象,却不敢对爱表示出丝毫的特别。她害怕,怕一旦点破这一层,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害怕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他只是习惯了包容天下,连她也只是“天下”的一部分,无所特别。他们一样小心谨慎地监守着对方最后一层防线,固守着说不出口的爱,只为了能爱得更长久。只为了只为了多爱一天!男:栽知道,美丽的笼子囚禁了你,也养育了你,绵绵的孤寂和优美的沉静。女:是的,囚禁了我,也养育了我。男:我知道,你没有料到会突然在一个早晨开始第一次放飞,而且正好碰上下雨。女:是的,第一次放飞就碰到下雨。男:我知道,雨水打湿了羽毛,沉重的翅膀忧伤了你的心。女:是的,雨水忧伤了我的心。因为四月要赶着回电视台做节目,他们没有在苏州稍作停留,马不停蹄地上了飞机,直接飞回家。和来时不同,坐在冀楝身旁的四月始终盯着四月的纪念文稿上的第四段,目光不作丝毫的转移。“你怎么了?”比赛已经结束,他们如愿捧回了第一名的奖杯,她怎么还死盯着文稿不放?“我根本不懂爱情,我只会活在梦想与成功中,冷硬的我根本没有感情,这辈子我都不配体验‘无聊的爱情游戏’!”她不带任何感情地复述着那天争吵时他甩门而去前指责她的话。冀楝先是一愣,等听出这话出自何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那那件事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你的,我当时太生气,失去了理智,所以就就”她摇摇头,她要的不是他的道歉或解释。很多时候,他们之间是不需要任何言语上的沟通,她要;酌只是一种脉脉无语间的交流,那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她却能在他身上找到。“你知道吗?在临上飞机前,浙江一家电视台请我去做一档脱口秀栏目的主持人。”“你同意去了?”他心一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浙江?浙江工业园区需要信息管理人才吗?他一直以为她会留在市里的电视台,所以他未来的工作方向也在市里。现在突然变故,他该怎么办?他该早些去英才网上查找这方面的信息,还要跟家里人打招呼,也不知道日意的工作决定下来没有。他答应姨妈照顾日意的,他要是走了,日意怎么办。还有,学校里的同学瞧他那瞬间变得恍惚的神色,四月依稀猜到他的心中在进行怎样的激战。好吧!不欺负他了,被他骂了一顿的仇也在这一瞬间报了,她就还给他内心的平静吧。“我拒绝了。”“呃?”“我不想在电视上露脸。从来就不想当主持人。我甚至不能坐在聚光灯前,那让我难受。”四月的声音冷冷淡淡,冀楝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他们所有获奖选手合影时,当闪光灯亮起,她下意识地偏过了头,对上他的眸光。难道说难道说她的眼睛有什么问题?他忧心忡忡地搬过她的肩膀,以最近的距离凝视她的双眼“你你的眼睛”这笨蛋想些什么呢?她掰开他的束缚“我的眼睛没问题,它很好。不好的是我的心,我不适合成为媒体的焦点。”这是一段很悠远,很长久的故事,自从那段事故过去以后,她再也没向任何人提起过。今天她却想对他说。“你听过学校里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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