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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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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口涌起一团郁闷,姜峪的话语的确很无聊,但身为男人,面对挑战,冀楝就以一句“无聊”来了结吗?这四年来,他们的相处算什么?当真在他心中她和芸芸众生无所不同吗?她死命地瞪着他,想瞪出他的真心话。这一次,他避开了她的视线。冀楝擦身从他们的身边走过。有力的肩膀撞过姜峪。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体内的骚动因子足以打死一只老虎。姜峪挑衅地冲他吆喝:“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没胆说是不是?”好!加油!打啊!揍他!左勾拳、右斜拳,再来一计后旋踢,打啊!怎么不打呢?日意兴奋地在两个男人的侧面指手划脚,恨不得拉着冀楝的拳头揍在姜峪的脸上。偏偏她的激情带动不了冀楝的战斗欲,他冷冰冰地站在姜峪的侧面,以同样冷冰冰的声音向他宣告:“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与我无关!”大步走出他们的世界,他走进电梯,让冰冷的铁门关闭他冰冻的心情。“喂!喂!冀楝,你”日意试图将他唤回,拳击赛尚未开场,选手就自动退出,也太不把她这个裁判员放在心里了。以姜峪精明的商人眼光,一眼就看出冀楝跟四月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不过轻易打败对手,这一仗他自我感觉大有“不战而胜”的奇妙之处。他得意洋洋地想再接再厉,攻下四月这块堡垒。“四月,刚才我所说的话都是认”“关于合作的事我们改天再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这里的苦咖啡不错,你慢慢享用。”四月烦躁地向前走去,冀楝的离去带不走她的受伤——与我无关?他的“与我无关”是一种解释说明吗?说明她的感情与他无关,说明他的世界不再需要她的参与,说明明年的四月,他不再陪在她的身边欣赏这江南春景。那以后以后,四月不敢想以后,他们之间似乎再也没有了所谓的“以后”以后,冀楝不敢想以后,他们之间似乎再也没有了所谓的“以后”背靠着电梯,他喃喃吟诵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四月的纪念。念着念着,他卡在了第五段,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再也念不下去——男:没有发现吗?女:你在看着我呜?男:我湿热的脉搏正在升起一个无法诉说的冲动。女:真想抬起眼睛看看你。男:可你可你却没有抬头。女:没有抬头——我还在翻着那本惠特曼的诗集。冀楝的身体缓缓滑下,靠着电梯他不想站起身,只想离地面近一点,他怕怕液体会顺着痛处往下流。再多的激情他无力诉说,他以为眼神可以交换最真诚的信息,最真挚的情感,最珍贵的瞬间,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四月的眼睛永远高高地抬起,仰望着属于她一个人的梦想天空,她看不见身旁的景象,也看不见他。再也看不见了工作!工作!女人用工:作来麻痹失恋,男人借酒消愁。偏偏冀楝的酒量好得惊人,不想浪费兜里的钞票,也不忍心把同事、朋友全部灌醉。他干脆做头勤奋的老黄牛,录完节目就去替同事的班,一直做到凌晨。站在公寓楼下,他提心吊胆地向第七层望去,生怕出了电梯正好看到四月正在跟其他男人深情地拥吻。理智告诉他要伸展双臂,深呼吸,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自己家。可是在感情上,他还是很想伸出拳头揍扁那个男人的脸。大学期间,除了做笔记小弟、图书管理员和接受专业的囊言训练,他惟一用于放松心情的兴趣爱好就是散打。没有跆拳道、空手道那么多的花哨,传统功夫没有别的好处,就是狠!打起人来狠!也“狠”管用!捏紧拳头,他步步为营,随时准备向那个倒霉的男人出击。他连理由都想好了,以为对方是色狼,胆敢骚扰电视台同事。于是乎,他名正言顺以小人之名行英雄之实,揍他个破相加心理脆弱。冀楝活了二十三岁,头一遭发现原来他做阴险、狠毒的小人很有天赋。电梯“当”的一声,就像拳击场的比赛铃打响。冀楝松松肩膀,揉揉手臂各个关节处,做好战斗准备。那是那是四月的脚,她的脚怎么会出现在走廊亡?难道真的有奸夫呃!是情夫!他再上前两步,却看见四月蜷缩成一团,歪在他家门口。走廊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唇角苍白无力,她在这里待了很久?没道理啊!上午的时候已经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他都说了那个死男人敢追求她与他无关,她还需要他给出怎样的保证?要不要写张说明书,拿去公证处公证啊?怒火上心头,再看她疲倦不堪的模样,他又心软了。半蹲下身子,他不在乎身上的西装因为她而皱得跟抹布一样。揉揉她的长发,他也只敢碰那里,谁让头发里没有神经呢!“四月,醒醒!回去躺在床上睡,听见了没有?”她眨眨惺忪的睡眼,模糊的视线渐渐对上眼前的面孔。他终于回来了,等得她以为时间都停摆了。以前,每次她工作到很晚,他都会确认她到家才睡。虽然他从不说,也不让她知道。但每次她晚归看到他客厅里亮着的那盏灯,她都会觉得很安心。她曾经做过实验,晚归的时候他客厅的灯是亮着的,等她掏钥匙进门,换了鞋在屋里转一圈,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对门客厅里的那盏灯就已经正式熄灭了。她只不过等了他一个晚上,就觉得受不了,真不知道以前他等待的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你又关机,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她无意识的话语透露她等他的信息,冀楝不敢有过多的奢望,站在门边拿钥匙开门“我不回来,你不知道先去睡觉婀!,有什么事,明天去台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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